女人有些发傻地看着这个平时里刻薄又会过日子的侄女,今天怎么就一反平常大方了起来呢?
可是侄女说话向来说一不二的,不会给她辩解的机会,既然她要的,她去办就是了,好歹不说,现在她可是受雇于她,没有侄女的帮衬,她的一家子都得喝西北风啊。
“我这就去,这就去。”女人返身进了屋子,不一时就出来了,拿着一个小小的布袋,顺手倒出些铜钱来,再把钥匙和布袋都jiāo回到林飞飞的手上:“我拿了五十文出来,姑娘看着可好?”
林飞飞皱眉地看着手里的小布袋:“这是全部家当?”这也太穷了吧,就算是小布袋里装的都是银子的话,那也没多少啊。
“不是的,姑娘一直把银票和银子都放在了一个小匣子里,那个另有钥匙,姑娘都忘记了吗?”
“噢。”林飞飞找开布袋子,里面有几块银白色的东西,看样子是银子了,“一个烧jī要多少文钱?”
“大概要二百文左右。”
“那怎么够呢。”林飞飞寻思着,这一文钱是不是相当于她这一世的一毛钱呢?这五块钱够啥的啊,吃也吃不痛快,随手从布袋里拿出一块比较大的银子出来,“拿着吧,看着有那熟的猪头ròu,猪手,还有酱猪肝什么的都买一些回来。”
“噢。”女人张着大嘴,盯着手里的银子,慢慢地向门口走去,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一定在作梦,希望不要过早地醒过来啊。
女人走了,林飞飞走进了厨房,看着小小的少年正费力地把锅里的大料饭弄出来,放进泥盆子里,盖上了帘子,把那米汤就要勺出来。
“这米汤可是好东西,最有营养的就是它了,把它放到米里,再闷起来。”林飞飞道。
看着少年虽然诧异,还是按照她说的去做了。
林飞飞很有些得意,虽然这个家说实在不算穷,可是,为什么要生活得这般的苦呢?
真是守财奴!
林飞飞恨恨地道:钱是用来花的,只花钱才会想到赚钱,不能赚钱就直会攒钱有什么用啊,早晚还不得有用光的那一天的。
“过来,至水。”林飞飞决定,趁着现在她还没有讨厌这种地方的时候,好好地把家里的二个人□好了,不然的话,自己可就没有什么福可享受了。
“妻主。”至水抹了抹手上的水,规矩地站在了林飞飞的面前。
“那个,你说母亲的女人是我什么人啊?”
“啊?”
“啊什么啊啊,我都睡了这么多天了,有些事不记得很正常啊。”
“是。”至水垂下了头,“母亲是妻主的姑母,因淡为夫人和公公走得早,夫人就留下了话,让姑母照顾您,让您称她为母亲,帮忙照看这个家,家里的东西都是您的,母亲也只是每个月领薪水过日子,大多数的时候,母亲是留住在这里的,每个月,母亲会有三天的时间回到自己的家里,把薪水jiāo回去。”
“噢?”林飞飞没想到,原来这个母亲这样对她,怕她是有这个原因在啊,“那姑母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呢?”她这个死去的妈是不是有些太苛刻了,这不是活着就把人家一家子拆散了吗?
“母亲家里还有姑父,一个表弟,二个表姐。”
“都多大了?”
“大表姐今年十八了,在帮母亲种地,二表姐今年十七岁了,也在帮忙,小表弟今年十四岁。在家里接些手工活和姑父一起做呢。”
“噢,看起来生活得也不随心如意啊。”林飞飞砸了砸嘴,还真是穷到一家了,“咱们家的事qíng都由谁来做呢?”
“平时洗洗收拾都是奴家的事,若是遇上忙的时候,奴家也是下地的。”
“我靠。”还带这样欺负人的,瞧他那小身板,还能下地,我靠,这都吃什么长大的啊。不行啊,这个事qíng要改观啊,她可不是剥削穷人的土老财啊。
至水眨了眨眼,不明白妻主她这是怎么了。
“你嫁过来多长时间了?”
现在看样子是chūn天刚过,地上刚刚冒出来的绿色。
“奴家是年前进的门。”
“那我们成亲了么?”林飞飞问,她想知道,自己和他那个啥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