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衣襟本来就已经破烂不堪了,林飞飞也懒得再小心了。反正再怎么小心,手摸进去也是会摸到人家的ròu的。所以,gān脆些,一不做二不休的,伸手,不算用力,那衣襟儿已经给扯了开来。
果然,从怀里掉出了一个小包包来。
林飞飞拣起那个小包包打开,就看到里面装着瓶瓶不下好几个,绿的是翠,白的是玉。黑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有红的,像是玛瑙。另外还有一个huáng色的。
挨着个儿地看了一遍,也没看到上面写个字标一下gān什么用的。只看到这些花花绿绿的瓶子,就知道价值不菲啊。
“哎,哪个是治伤的啊。”林飞飞问。
“绿色……”男子的声音还是很微弱的,让人忍不住要产生一种怜惜来。
林飞飞小心地把那个小绿瓶子打开:哇,好香啊。不用说也是好药。
用指尖儿小小地挑出一些来,看着那脸上的伤,细心地抹上去。
“身……上……”男子的声音有些急促,像是不太愿意林飞飞为他疗伤一样。身子扭了一下,闷声一哼。不再说话了。
林飞飞想了想,再看看那张脸,很好看。就是有些细微的划痕,看起来还真不是什么致使的伤。
那就是身上啰。
可是,她一个女人,真的能够为一个男人看伤吗?
算了,怎么说也是救人一命,不说胜造七级浮屠吧,也算是做了回好事。做好事就会有好报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不了,她再回去就是了。
林飞飞放下手里的瓶子,把那男人扶着就往那简单的chuáng上躺下,拿了剪刀,轻轻地把那身上的衣服剪开,露出里面细皮嫩ròu来。
还别说,这男子身上的皮肤还真是白啊,比起女人的来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就她林飞飞也一直为自己能有一身好皮ròu而沾沾自喜,想不到,一个男人也会有这么好的皮ròu,还真是――咂了咂嘴。林飞飞放下心头窜是的意外之喜,低头看伤。
拿了湿巾,仔细地把身上那些脏污洗掉,就看到那本来细嫩的皮肤上,也说不出来的,弄了些纵横jiāo错的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红的黑的,看着就有瘆人。
清洗了伤口。把那绿色瓶子里的药均匀地抹在那伤口上,又扯了那帐子,扯成一条条的,把那伤口一一的包扎了起来。看着上身的伤口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再看看那裤子,要不要脱呢?
算了,好人做到底,还是脱吧。
抬头看看那个男子,昏着呢,就是这时候把他卖闻,只怕他都不知道。
林飞飞重新cao起剪刀,把那男子从头到了,剪了个通透。细心地洗净了,上了药。包好了。这才把扯了个单被把人盖住。
伸了手,试了试额头,有些发烧啊,看起来虽伤口引起的了。
还真有些麻烦啊。林飞飞叹了口气,看看地上的木桶,再看看那chuáng上一时半会儿也难醒来的男子。这样烧下去的话,就算是不死,只怕也烧成傻子了啊。
算了,自己想办法吧。家里不是还养着一个大名医呢嘛,找他好了。
收拾了一下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把那剪下来的破衣服都拿出去,烧了。
然后这才往前面走,回到侧房里。林飞飞让小侍去前面二进院子里喊骆承尘去,她发烧了。
骆承尘赶来的时候,林飞飞正歪在椅子上哼哼呢。看到骆承尘进来,瞄了他一眼:“给我开副退烧的药。”
骆承尘奇怪地看了一眼林飞飞:“老板,谁发烧了?”
“我!不行吗?”
“行,只是,让我把把脉吧。”骆承尘走近,坐下,伸手。
“去!发个烧还用把脉啊,你只管把药开了不就行了么?”
“药也有乱吃的?”骆承尘挑着眉看着林飞飞,“老板你找我茬儿也不要这样找啊。”
“去,我有那么小气吗?”
“差不多。”
“快开方子,我热着呢。”林飞飞挥挥手,“你现在是我雇员,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知道。”骆承尘犹豫了一下说。
“那就开啊。”
骆承尘没有再说什么,拿过纸笔,开了个方子:“退热的,三碗熬成一碗,一天三次,二天即好。”
“好,谢了。”林飞飞跳起来,抓着方子让前面的小丫头去抓药,回头看到骆承尘正抱着双臂看着她,便问,“你那样看我gān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