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幽寒忙起身相让,“不敢当宣公子恳请二字。”
“阿宣,我不是和你说过了,这种场合小寒不适合参与。”
“就是。这案子可事关重大。我和欧阳大哥都是一介平民,而且也比不得主持大师是有道高僧。请宣公子为想想,我们的身份,实在是不便参与此事。”
“水奶奶先别忙着拒绝。这件事我已经和欧阳说了个大概,如今我再仔细说给水奶奶听。这个案子牵涉到沈家,可是其中疑点重重。
这纵火案的背后指使,绝不会是沈家二公子。可种种迹象也标明,案子必定和沈家内宅的妇人有关系。若是按照常理,提审我二表哥,而他又是冤枉的。那沈家的名声就白白地毁了。因此我提议这案子不要大张旗鼓地审,但是必定要查他个水落石出。柴老爷准了我的请求,张三提了条件,也没有异议。做为见证人,案子会由我父亲主审。主持大师、欧阳和水奶奶旁听审案,判断对错。案件审理的结果,也需经得三位的同意才能作数。”
“水奶奶说的身份问题,水奶奶、欧阳和主持大师,都是柴老爷首肯的人选。在这个案子上,三位的身份就是不能高过家父,也是与家父平起平坐的。”
“不瞒水奶奶说,能胜任此事,而且还能被各方认可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除了你们三位不做其他人想。先说西山寺的主持大师.
大师是得道高僧,为人方正。柴老爷那天去西山寺礼佛.与主持大师谈了半日佛法,对大师甚是推崇。欧阳则是咱们城里名医,为人做事外圆而内方,在百姓中更有药王菩萨的美誉。”
水幽寒笑着看欧阳,“我可不敢与高僧和药王菩萨比肩。”
“阿宣你说的太夸张了。小寒你不要信这个。”
“而水奶奶就更为难得,身为女子却能支撑家业,还颇有侠义心肠。雁山一行,柴爷对水奶奶赞誉有加。尤其是听人说了水奶奶在雁山讲的那番道理,更是让人刮目相看。而且难得的是张三也信服水奶奶的为人。说水奶奶能够眼睛都不眨,就砸了大把的金珠,还舍了全套的首饰救下郑氏母女并养在家里,他也相信水奶奶是能主持公道的人。”
“宣公子过奖了。照宣公子的说法,符合这些条件的人,济水城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一个内宅女子,对于这衙门里问案的事可一窍不通,实在不便参与其中。”
“水奶奶,这事还请您务必应下。
这个案子家父必定会秉公审理,然而毕竟我们和沈家有亲。为了避免私弊,柴老爷让三位在一旁同审,就是要保证能为苦主伸冤。主持大师,欧阳,还有水奶奶,尤其是水奶奶你,更是不能不去。”
水幽寒不解,“哦,****?”
“水奶奶可还记得,那天麒儿抓周,柴老爷送了枚印章。柴老爷临走时吩咐家父,送上去的卷宗,必须要你们三位的花押,还得由你亲自加盖那枚印章方可。”
“不知柴老爷官居何位,难道郡守大人和宣公子都要对他言听计从?”
“请水奶奶见谅,柴老爷吩咐不能泄露其身份。水奶奶只需要知道,但几柴老爷有所吩咐,便是要我们父子的项上人头,我们也只能乖乖奉上。”
水幽寒哦了一声,心里琢磨看来这件事qíng是推不掉了。只是,有些话还是要先说在头里。
“既然这样那我听宣公子吩咐就是。现在就咱们三个人,赏公子但有吩咐尽管开口。”水幽寒笑吟吟地望着王宣说道。
王宣见水幽寒这样说,忙又放下手中茶盅,从椅子上站起来,“水奶奶千万莫要这样是说。在这个案子上,水奶奶身份超然,我哪有权利和胆量吩咐水奶奶什么。还请水奶奶不要误解,柴老爷法外开恩,不过是给沈王两家面子。不让沈家的女眷上公堂抛头露面,可这案子还是该怎么审怎么审,该怎么判就怎么判的。任何人不得徇私。”
水幽寒沉吟不语。王宣和沈夫人拼命不让这个案子公开审理,那就表明他们知道案子与沈家脱不了关系。而且必是案子中涉及的隐qíng,有损沈家的颜面。否则树大有枯枝,一大家子人里有那么一个两个不肖的,违法乱纪的也不用下那么大力气捂着,弄不好还会影响了王郡守的仕途。
“宣公子我看这样吧,我这就去把那枚印章找出来,由宣公子代我保管就是。至于去听审吗,我这些天有些不舒服,就不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