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我却不记得了。这个准字,将军还是收回去,免得引起麻烦。楚将军,你我和离是两厢qíng愿,何必还要拖着不给我个正式的文书。
您那个准字已经给了承诺,大丈夫一言出口,驷马难追。这封文书,是你早欠了我的。”
水幽寒说着亲自拿起笔递给楚熙。
楚熙接过笔,“你这文书上的日期,是什么意思。”
“那是我离府的日期。我想自那日起,我在楚将军眼里不就已经成了路人了吗?”
“我可以签字画押。你得了这个文书,那个准字就不需要了,拿来还我吧。”
“那是***。”水幽寒痛快地答应了。看着楚熙提笔在文书末尾***又按了手印。水幽寒心花怒放,恨不得亲自给他打扇都是qíng愿的。
把楚熙签字画押的和离书拿在手里,水幽寒都有些不敢相信会如此顺利。这京城和离的规矩欧阳已经打听清楚了,她如今要做的就是得到独立的户籍。
欧阳已经在门外等了一会。
“为免夜长梦多,我这就去衙门给你办户籍。”欧阳从水幽寒手中接过文书,也十分高兴。
“长公主的马车还在外面,说好借我用一天的。大哥就坐那马车去,事qíng办的更快。”
欧阳笑笑,快步出门去了。
楚熙看水幽寒拿了和离书,就忙着排人去衙门办手续,并不提归还书信的事。他有些不满,但并不着急,他相信一个小小的女子不敢赖帐。况且,那封书信并不能翻起多大的风làng,他拿回书信不过是本着谨慎的原则。
“楚将军请吃些茶点,小红快去把楚将军那封信拿来。”
小红应声退下。屋里只留凤儿伺候。
水幽寒觉得这么gān坐着也不是回事,便笑着挑起话头。
“楚将军这是刚从城外大营回来?”
“嗯。”
“楚将军也爱吃李记烧鹅吗?”
楚熙看了看水幽寒,“不,那是欣雅爱吃的。”
“哦,原来是这样。楚将军被我请过来,是不是烧鹅都没来得及买?回去只怕少奶奶要不开心了。我那小厮机灵,买了两只。
楚将军若不嫌弃,就带一只回家。”
楚熙拒绝,“不必了。”
水幽寒笑笑,也没再让。不要正好,我这边也不是真心要给。
半晌,小红空着手回来:“姑娘,您是不是记错了放信的地方。我去您说的地方找了,没找到。”
“这两天归置东西,忙忙乱乱的,放到别地方也有可能。还是我自己去找吧。”
水幽寒说着站起来,又对楚熙道:“将军放心,那书信我留着也没用,一定找来给你。”
留下凤儿在门口名为伺候,实为监视楚熙,水幽寒和小红回到后院。那封一个字的书信就在水幽寒袖子里放着,小红就是把箱笼都翻个遍也找不到。主仆俩早有默契,小红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姑娘,您什么时候去的兵营,怎么我不知道?这封信真的那么好用,那咱就不还了,抓在手里也是个把柄。以后他们来要麒儿少爷,就用这个让他们死心。”
“我那些话不过是说出来骗骗楚熙,他也未必相信。但是这个准字的隐患确实有,他知道轻重,拿这封信换他早就该给我的和离书,还是他赚了。这封信,我说了还,当然要还。咱们不能言而无信。而且,拿来做把柄,这封信份量不够。”
接近晌午,欧阳兴冲冲地回来了。
“已经在衙门留了底,这是经过衙门盖章的和离书,还有你的户籍。”
水幽寒接过来一看,还多了一份房契,写的是她的名字。
“大哥,你怎么把这宅子过到我名下了。”
“本来这宅子就是给你买的。如今你要独立出来,总要有个产业,正好把房契过户一起办好了。”欧阳说的很理所当然。
“而且房契写谁的名字又有什么关系,你总不会因此就赶了我出去吧。”
水幽寒做守财奴状把房契搂在怀里,“那可说不定。如今这房子是我的了,你们可都要仔细了,以后凡事都得听我的。不然惹了我不高兴,都赶你们去大街上淋露水。”
“姑娘,前院还晾着一个那。”小红好心提醒。
水幽寒这才想起来,楚熙已经等了好半天了。正要把那封书信jiāo给小红让她送过去,转念一想,还是她自己送去比较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