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这是我们的jiāo杯酒。”
水幽寒自是明白这酒的意思,当下便依着欧阳,两人各饮了一杯。这酒醉香扑鼻,酒劲似乎也不小,不是寻常的家酿。欧阳喝了还不觉怎样,水幽寒却已经是脸颊飞霞。
窗外夜幕低垂,窗内红烛摇曳。
“小寒.我们早点安歇吧。”欧阳低声在水幽寒耳边呢喃着说道。
水幽寒点了点头,下一刻便发现整个人已经被欧阳抱起,来到了大chuáng上。
水幽寒躺在欧阳怀中,感觉到欧阳滚烫的双手、炙热的目光,不觉低低呻吟了一声,垂下眼睫,任欧阳的热吻如雨点般落下。牙齿被撬开,一条散发着浓浓酒香的舌头伸了进来,水幽寒不觉伸出舌尖去吸允,两人唇舌纠缠,抵死缠绵。
罗带轻分,衣衫半解。
水幽寒觉得欧阳两臂力气大的惊人,似乎要把她嵌到他身体里,下意识里轻轻叫了声“大哥!”
欧阳闻声停下动作,“小寒,叫我夫君。”
“夫君。”水幽寒叹息着叫了一声。
“小寒,我这一生绝不负你。”
水幽寒嗯了一声,伸出舌头在欧阳的喉头舔了舔,然后轻轻一口咬下。这下子像是打开了某道闸门,水幽寒感觉自己仿若是飘dàng在激流上的小舟,挣扎着要从水里浮起,可又渴望在波涛中沉溺。
月亮从房檐下露出半张脸,洒下几缕清辉向室内窥探。红罗纱帐掩盖了一chuángchūn色,只听得满室呻吟和喘息之声,足叫人脸红心跳。月亮害羞地躲到云朵背后,只有几颗小星星还无辜地眨着眼睛。
不知何时喘息声慢慢停息,chuáng上的一对人却不肯安静,只听得喁喁细语夹杂着轻笑声,然后又是缠绵湿糯的亲吻声,更激烈的ròu体jiāo缠撞击声,听得室内两盏儿臂粗的红烛都羞的弯了腰,恨不得化作一滩水才罢。
chūn宵苦短,水幽寒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依旧闭着双眼,水幽寒下意识地扭了扭有些酸软的腰肢,才发觉她竟是在欧阳臂弯里睡了一夜,而且两人显然都未着寸缕。
水幽寒睁开眼,正对上欧阳一双含笑的眼眸。
“小寒,你真好。”
回想昨夜一晌贪欢,水幽寒不免娇嗔地瞪了欧阳一眼。
天色不早,水幽寒便想起身,头刚刚离枕,就发现两人的一缕头发缠绕在一起。水幽寒伸手便要解开,却一下子停住了。原来两人的头发并不是不小心缠到了一起,而是被人细心地编成发辫扎在一起。能做这种事的只有一人。水幽寒望着欧阳。
“小寒,结发成同心,白首不相离。
水幽寒顿觉心中酸酸软软,眼眶发热。这个时代有夫妻结发的风俗,不过那都只在原配夫妻之间。她虽然心中所系只有欧阳一人,但是她现在的这副身躯,却是和另一个人成过亲,还生了孩子的。所以奶娘在婚礼安排上有意无意地避开了这一环。而这发辫必是欧阳在她睡熟后,偷着用两人的头发编的,鉴于这个时代的习俗,这份深qíng怎能不让人感动。
jiāo丝结龙凤,镂彩结云霞,一寸同心缕,百年长命花。
水幽寒不忍解开两人的发辫,便从筐箩里拿出剪刀,将两人头发结成的发辫剪下来,用红绸系了,收藏到木匣内。
你心即我心。白首之盟,永不相负。
第一百九十一章红豆饭和谢媒宴
等欧阳和水幽寒正式起chuáng,已经过了早饭的时间。水幽寒暗自庆幸,好在没有公婆要伺候,也没有妯娌小姑住在一起,否则就凭她今天的表现,不知要被人怎么笑话。
奶娘一早就在厢房门口,看着他们房里的动静。见两人起来了,就忙带人送了水过来给两人梳洗,然后安排摆放早饭,伺候两人坐下用餐。水幽寒冲奶娘使了个眼色,奶娘便又从食盒中另取了一只碗。水幽寒接过,放在欧阳面前。欧阳一看,并不是普通的米饭,而是一碗红豆饭。
“这是奶娘专门为咱们的新姑爷做的,快些吃吧。”水幽寒促狭地冲欧阳眨眨眼,欧阳脸色一红,又觉得好笑,也不说话,端起红豆饭吃了起来。
原来昨夜两人dòng房花烛,欧阳一开始动作稍嫌笨拙,过后又拥着水幽寒碎碎念,唯恐动作粗鲁弄伤了她,又恐工夫不佳为佳人所弃。
水幽寒询问之下,欧阳也就坦承,他其实一直是只童子jī的事实。
水幽寒知道欧阳一直洁身自好,府里的丫环都清清白白。两人在昨夜之前,也从来没有越雷池半步,仅有的那一两次稍微亲近些,水幽寒有些怀疑欧阳在某方面是一张白纸,不过她也不敢太肯定。欧阳这个年纪在这个年代早已成人,在外面应酬,逢场作戏也好,生理需要也好,便是有些经历也是在所难免的事qíng。现在欧阳这样说,便坐实了水幽寒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