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只是一场yīn谋的牺牲品吗……
窗外还是一片深秋的寂静,只是犹如死亡般景色将不安扩散开来。
若冰坐在桌前,不能挡住身体冒出的寒意。
这个想法不断困扰着她,明澈知道了某些事qíng,但是无法对她开口。这正是她所担心的,先是霍府被抄,再世过继名大人,然后便是一场无法预测的选妃,之后的少女画像……
她的手不能停住颤抖,感觉到离真相慢慢地推进,到底真相是什么?而最担心的事qíng发生了,因为哥哥的举动告诉她——
这些事qíng和她有关……
“砰、砰……”敲门声让若冰深深地一颤,碰翻了桌上的茶水。
茶杯随着惊人的破裂声变成碎片。
“怎么了!”景旸听到碎裂的声音,忙推门而入。只看到了直直站着的若冰,和打碎的茶杯。
若冰看着景旸的眼睛,没有说话。而景旸随着她惊慌的眼睛,看到了若冰的视线。
“没事……”若冰平复了一下呼吸,“只是不小心……”景旸喊了令儿一声,命人来收拾碎瓷。
若冰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刚刚的确十分冒失,不该让二皇子看到自己不小心的模样。景旸惊讶她竟然也会有惊慌的一面。
“嗯,等一下随我去名府,理应拜访一下名大人,你出来这么久还没回去过。”景旸说着,走向若冰,将身上的披风披在了她身上,“现在就走吧。反正这里也要收拾一番。”
没想到深秋的丰宁竟然也有繁华的一面,应该是冬季将近,各家各户都忙着采购过冬的储备。
秋风轻轻地将马车窗前的帘子掀起。若冰坐在景旸的旁边,肩膀有意无意地触碰着他的。景旸没有故意与若冰拉开距离,但是转头看她,发现她的注意力放在了窗外。
若冰轻轻地掀起帘子,看着市集中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回想起以前……
姐姐们想要出霍府上街玩,求了若冰许久,想办法出府。她敌不过姐姐们的苦苦纠缠,只好答应,其实她也想出府瞧瞧,不知道东边的市集是否就如丫环们说得那般繁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逃过了下人们的盯梢,她们终于成功来到了市集,那么多的小摊,各种新奇玩意,琳琅满目……
若冰不知为何,喉咙里升起了一阵哽咽,眼睛也有着不知名的刺痛感。
她以为已经忘记了,怎知又想了起来……
在远处似乎看到她们的身影,三个少女,穿着同样款式的衣服,流连在人群之间,为了怕走散,手牵在一起,走着看着。
绿色的耳环,红色的玉坠,白色的手镯……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直到那天,一切都被毁了……
市集又如何,没有了姐姐,没有了容忍她的母亲,没有了宠爱她的父亲,再去那里可能也变成一种奢望……
若冰的眼睛转为冰冷,而景旸略有所思地看着她慢慢放下的帘子……
名府的内室里,坐着的名烈正在举杯轻叹着香茶。
“郑州的官员贪污案证据收集得怎么样了?”
说话的人正是二皇子,他站在内室中央,右手轻抚着挂在腰间的玉佩。
“已经妥当了,犯人以押送大牢。”虽然不明白二皇子为何突然对他手上正办的事qíng有兴趣,名烈还是回着话。
“好,跟他说供出大皇子便免他死罪。”
“二皇子,你的意思是?”喝茶的手一停,名烈坐在内厅的中央,看着站在厅中的二皇子,不解地问道。
景旸笑了笑,眼睛停留在挂在墙上的少女画像上没有离开。左手抚过挂在腰间的白玉佩饰,轻轻地,像是对待这极为贵重之物。
“我的意思你不明白?”
名烈右手有些颤抖地放下了茶杯,虽然不畏惧大皇子但却对皇后那边有些担心。
景旸下巴微抬,双手转为摆在身后,有节奏地拍打着。“你不用问为什么,至于皇后那边更是不用担心。皇上怎么说你照做便是。”
名烈虽有疑问,但毕竟是圣上的旨意,还是没有追问,只是应了声是。景旸注视着画像,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
快了,那些毁了我们的人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你们要多来看看老夫啊。”名烈与二皇子从内厅中走了出来,就如上次二皇子来名府的时候一样,若冰在外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