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哥哥,你去哪里啊?我也去!”白嫩的小脸上充满了倔qiáng的神qíng,好像生怕他把她落下似的。
真是女大十八变,当初的小女孩现在已经长大了。如此的美貌只怕没有男子不动心了吧。
明澈用眼角瞄了一下坐在他身旁的景旸,只见他还是低头看着那晶莹剔透的酒杯,就好像里面有着什么宝贝一样,眼神和嘴角都还是露出点笑意。
究竟他在笑什么?明澈心中闪过疑惑,他从来都没有猜透过景旸,每次见到他,他总是很少说话。大大小小宴会景旸几乎都不会出席。与他jiāo谈过数次,却总觉得不能入心。可能是从小养成的xing子……
“呵呵,哎呀,你看着宴会的气氛也有些许沉闷了。皇子们平时不是挺爱胡闹的嘛,今儿个怎么就不作声了呢?”淑妃看看众皇子,说道。
在一旁的玉昭仪也附和道:“看到这小姐们个个如花似玉的,连皇子们都害羞了?”
“不必拘谨,”明氏听后也不禁笑了出来,说道:“来,若冰,还没有和景旸、临成见过呢。”
说罢,明氏站了起来,拉着若冰的手,缓缓地走到了皇子们的桌前,三位皇子不敢怠慢,都站了起来。
“这位是明澈,你们小时候就认识了,本宫就不多说了。”明氏看了景旸一眼,却说,“这位是三皇子临成。”
若冰看向临成,只见他脸颊有些许红晕,虽然有些黝黑,但那脸上却又透着些稚气。
“若冰见过临成皇子。”
“名姑娘有礼了。”临成双手一恭,少了皇家子弟的斯文气质,却又多了分将军般的豪慡。若冰心中不禁有些赞许之qíng,这三皇子果然不同。
明氏看着景旸,慢慢地说道:“这位是皇上的养子,二皇子景旸。”
若冰的目光顺着景旸银白色的裙摆慢慢地向上移动,越过腰间挂着的玉佩流苏,端详着景旸胸前的银白色的月花刺绣,然后缓缓地抬起头来,一下子便对上了那幽深的眼睛。
深深的几乎不带任何光亮,又像黑夜一样要把她吸入其中,一时间目光竟不能移动半分。
景旸看着若冰的眼中倒映的自己,一时间也呆住了,只听见她抬头时牵动钗子的连缀,互相碰撞的声音,心中有点沉闷却又像是不能控制似地,掠过一阵如那碰撞声般节奏的悸动……
若是那时,他千算完算也将这阵悸动算了进去,那他们是不是会好过一点……
景辰宫 后庭院。
“景旸见过淑妃娘娘。”
淑妃刚一踏进庭院中,便看到景旸一个人站在那里。
“免了吧。”淑妃缓缓地走近他,说道,“今日是本妃第一次见你吧,没想到你却是与皇上如此的相像。”
“呵呵,这是不是第一次,我也不便明说了,”景旸挺直了身子,一双yīn暗的眼睛直直的望进了淑妃的双眼,那眼神中带有她某种熟悉的神qíng。
“不过,有些事qíng,娘娘应该心中有数吧……”
就如得到了证实一般。瞬时间,那一段往事排山倒海一般朝着淑妃涌过来,她双手不停地颤抖,几乎压抑不住心中剧烈的跳动。
“你、你、你是……”
景旸看着淑妃的反应,一双yīn沉的眼睛变得更加深邃,但一字一句却带着笑意,从他的口中说出,
“景旸并没有其他的目的,不过是想请淑妃从此与我站在一起……”景旸顿了顿。
“以后这太后的位置,定会属于你。”
通向圣明宫的路上。
“明澈哥哥,我们已经有十年没见了吧?”名若冰慢慢地走在通向西厢房的路上,与她并行的便是大皇子明澈。
“是,十年了,”明澈手里提着灯笼,灯笼里的暗光照不清楚他的脸色。
忽然暗光一晃,若冰不解地转过头望着他,只见明澈停下了脚步,缓缓地解下了身上的的披风。转过身来,披在了若冰的身上。
“天气太凉了,一件披风不够挡风。”一边说着,明澈一边帮若冰系上了披风上的绑带。
若冰看这明澈低下头为她帮带子的身影,想起了十多年前。他也是这样跟在她的身边照顾她,可是不知道为何,却总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隔膜,一种将两人心思分开的冷淡。就像是照顾她只是义务而并非出于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