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跑了?”昕悦不解。
他不回答,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原来人家说的只是纯纯的睡觉而已呀。
看着眼前熟悉的容颜,心心念念了两个月,终于重逢了。
还有什么比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更开心的事呢?
他的怀里果然好温暖,好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的更更更
乐团圆
两人一觉睡到了下午,齐云庭帮昕悦梳好发髻,其实她早就学会绾发了,只不过有人硬要当小厮,推都推不掉呢。
他列好一张单子,让老欧拿出去办事。
不大一会儿,别院里就热闹起来了。
先是成衣铺掌柜的带着裁fèng来了,昕悦给了他一记白眼:“嫌我的衣服不好看么?”
齐云庭陪着笑:“我家悦悦穿什么都好看,只是这身粗布蓝衣又硬又不暖和,为夫看着心疼的不得了。”
大少爷都满脸堆笑了,手下们哪个敢怠慢。为了感谢这些天大家对他媳妇的照顾,齐云庭特意吩咐给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做两套新衣服。快过年了,能有这样的好衣服穿上,大家都高兴的不得了。昕悦以为菱儿会把头一甩,倔qiáng的不要。没想到,她也默默的让裁fèng量了尺寸。可是,后来衣服做成了却从没见她穿过,昕悦才知道她的一个小姐妹要成亲了,却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两人身量差不多,就接受了这两套衣服为了送给她。
菱儿虽泼辣,却也是个好姑娘。从小没爹,哥哥懦弱,长相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会不受到骚扰,不在欺凌中陨落就在欺凌中爆发,菱儿就属于爆发的那种。
做衣服的刚走,做被子的就来了,这别院是前几年齐云庭在这里开拓市场的时候买下的,被褥也是那时置办下,一直没怎么用的。可他还是嫌不够轻、不够暖。
绣房总管带人送来鸳鸯戏水的枕面,五子登科的挂饰,梅花点点的手绢。
昕悦瞥了一眼那个胖胖的管事,“你就是李仁么?”
李仁受宠若惊,笑得像一尊弥勒佛:“少奶奶听说过李某人吗?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恩,绣房总管可是个好差事。手下都是大姑娘、小媳妇的,李总管的日子必定是美的很呀。”菱儿那可怜的孩子都被你bī走了。
齐云庭探寻的目光扫过,李仁就只剩抹着额头擦冷汗的份了。
“大少爷,小的恪尽职守,没有滥用私权啊。”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他不置可否,满眼里只有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昕悦转头看向齐云庭:“我倒觉得绣房这种地方应该找个女管事,才不会有yīn暗的角落。”
他脸上始终保持着chūn天般的温暖:“所有主管一级的还没有女人呢。”
“你瞧不起女人?”杏眼微怒。
“我哪敢呢,就按悦悦说的办吧。”他转过脸去:“李仁暂且免去绣房主管的职务,另选一名女主管出来,三天后jiāo接。至于你以后做什么,我想想再给你安排。”
李仁应声退下,心里暗想还好只是不在绣房当主管了,大少爷没把我踢出齐家就是万幸。不过,又很纳闷,这位传说中的少奶奶自己从未见过,何时得罪了她呢?猛地被门槛一绊,险些跌倒,惊觉两道凌厉的目光正盯着他。
菱儿……原来如此。想不到这丫头竟有这么大的靠山,看来以后还真不能嚣张了,不知哪棵小糙后面有土地爷呀。
等在一边的其他部门主管,个个自危。原来少奶奶说话这么管用啊,真恨自己有眼无珠,少奶奶来扬州住了两个月竟没有抱上这只佛脚。
话又说回来,少奶奶离家出走,大少爷疯了一般寻找,敢qíng人家根本就没走远,在这别院住着。这小两口真有意思,玩捉迷藏呢。
接下来,就是酒楼掌柜带着个本本,详细询问了少奶奶的口味喜好,确定早中晚三顿的详细食谱。薛神医又来了,把过脉说一切安好,齐云庭不依不饶的非要让人家开点补药。
珠宝行的带来了最新款式的珠宝玉器,金钗玉簪,项圈、手镯应有尽有。
终于忍无可忍:“你烦不烦?”
“磨磨蹭蹭的,看你们都把少奶奶惹烦了,悦悦别生气了,回头我再收拾他们。”
深呼吸,没压住:“我是说你。”
“我?我不烦啊,只要是为了悦悦,再多事我也不烦。你慢慢选,不用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