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悦忽然想起暖阁里还有那些新鲜蔬果,他必定会很惊喜的,于是也像献宝一样带他去瞧。
作者有话要说:好希望大家看文能开心哦
恁心疼
“云庭你看,很意外吧。”
齐云庭确实怔住了,暖阁里竟种满了这些东西。
昕悦摘下一颗糙莓果,美美的咬了一小口,微笑着点了点头。
把剩下的半颗送进他口中,“甜吗?”
“嗯。”
难怪人家说孕妇嘴刁,悦悦这么怕冷的人竟然放着暖阁不住,原来是为了这些吃食,这个小馋猫。
“你知道吗,这里的东西每天能卖七、八百文钱,有时还能卖到一两银子呢,足够我们几个人一天的开销。老欧本来说让我住在这,可是我想到了这个挣钱的好主意。怎么样,我很聪……”她兴奋的表qíng卡壳了,那个“明”字没有说出来。因为发现齐云庭的脸色已经由红变紫,再变黑了。
“你不住暖阁,种这些东西,就是为了换那么几个铜钱?”牙fèng里出来的句子带着飕飕的冷风。
昕悦不争气的打了个小哆嗦:“那个,你……别生气嘛,有时我也吃一个……”越说声越小。
qiáng忍着拍扁她的冲动,转身夺门而出。想想天黑路滑,又折回去,抱起她回房。
“喂,能夹死苍蝇了。”小手怎么也抚不平他眉心的褶皱。
“大冬天,哪来的苍蝇。”回身一脚把门踹上。
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chuáng上,握握冻得冰凉的小手。三两下脱去外袍,也帮她脱了棉袄,钻进被窝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他的胸膛好温暖,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单衣,能听到有力的心跳。终于又回到他怀里了,昕悦嘴角微微上翘。
“笑什么?”他五官很纠结,心也很纠结。
“嘿嘿!我每天都睡不好,觉得好冷啊,就在想如果云庭在就好了,身子总像个大火炉。”
低眸凝视着她傻傻的笑脸,qiáng忍心中怒火,还是忍不住胸膛起伏:“你宁愿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也不肯回来找我?悦悦,真的这么恨我?”声音压抑,似是在呜咽。
“不是啊,哪有那么惨。”小声争辩,却不敢看他。
“还说没有,知不知道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有多心疼。这么苍白的脸色,红肿的双眼,我心里……”他握着昕悦的手捶打在自己的胸膛,“悦悦,我每晚都做噩梦,梦到你受苦、受难,有危险,每晚都难以入眠。你就这么狠心,两个月都不肯见我,让我牵肠挂肚,让我……生不如死。”
昕悦抬头时早已泪眼朦胧:“我也想你,好想好想。你生我的气了么?”
她蜷缩了身子往他怀里拱了拱。
默默抱紧她,轻轻吻在脸颊,呵出的热气温暖了两个人的脸和心。
她静静睡去,带着甜美的笑。
齐云庭看着朝思暮想的人儿,怎么看也看不够。半年前,在这张chuáng上,他们有了第一次肌肤之亲,既兴奋又担心,那时看着她的睡颜,心里甜的能滴出蜜来。“宝贝,你睡吧,我守护你到天明。”
大手轻轻覆上她隆起的腹部,如今,我们的孩子都四个月了,好快。还好,找到你了。若是你真的有什么意外,我就陪你去,无论哪里,有我在,悦悦永远不用害怕。
“云庭,唔……”她翻了个身,露出一截白嫩的臂膀,继续呼呼大睡。
齐云庭摇头暗笑,给她盖好被子,圈牢在怀里。傻瓜,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呢?
清晨,昕悦睁开迷蒙的双眼,好温暖,chūn天来了么?
呵呵!是他来了,我怎么忘了呢。
感觉到他臂弯一紧,昕悦忙闭上眼装睡。
果然,他习惯xing的来吻醒她。被他新生的胡茬扎的痒痒的,昕悦咯咯笑起来。
“又装睡,看我不收拾你。”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在她脸上、颈上种下一颗颗红糙莓,每一颗都诉说着爱恋……
吃过早饭,齐云庭叫来人手打算把暖阁收拾出来,搬过去住。
老欧担心的说,还是先问问少奶奶吧,她好像很喜欢这些的。
幸亏问了一下呀,昕悦马上就炸毛了:“齐云庭,你好狠的心,人家长得好好的,你就要冻死他们。还有没有人xing?再说现在这一间屋子不是我们那啥啥的……那什么吗?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喜新厌旧,那gān脆把我也一块收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