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嫂却不是这样说的,她说女人就是要让男人来疼爱的,其实男人也喜欢被疼爱只是不愿启齿而已。你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他怎么和你亲近呢。既然想让他疼你,就不要刻意保持距离,夫妻之间不亲热,还和谁亲热呢?
大嫂说完这句话时,还朝我眨了眨眼:要不然你可以探探妹夫的口风,看他怎么说。
“夫君,我娘说为□者要端庄,和丈夫相敬如宾,礼节要周全才得到尊重。可是大嫂说,不和自己的丈夫亲近还和谁亲近呢。我不知该听谁的话,还请夫君示下。”我屏息低头,静候这他的回答。
几许山风chuī过,树枝上的雪簌簌落下。
“噗!”他竟笑了,抬手弹掉我发丝上的雪花:“原来你竟是因为岳母的jiāo代才疏远我的,这几日我在齐家听说了你的一些旧事,与在王家是截然不同。我正猜测莫非是因为不喜欢我才这样么?今日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原来是那些礼教规矩隔阂了我们夫妻。彩云,”
他拉起我的手:“你既然问我的意思,那我就直接跟你说了。我是武将,将在外军令尚且不受,何况那些迂夫子的繁文缛节。我本就讨厌那些东西,你又偏偏像个老古板一样事事与我做对,我以为你是因不喜欢我才故意这样,所以我就懒得回家,宁愿住在军营里。”
原来是这样,还是大嫂说对了。我回想在王家时,自己处处小心,刻刻谨慎,唯恐失了礼数被人耻笑。想来他必是见我端足了架子,也就不得不伪装一下,也端个架子配合我。然而这样的生活他不喜欢,索xing就不回家来了。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脸上发烧,嘴上声音愈发的小了。我很想像大嫂那样说:云庭,我爱你爱到骨头里,离了你我会活不下去的。大哥依旧装作生气的样子,可是不难看出他的眉毛、眼睛都在笑。
“彩云,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他低头盯着我的脸。
我确定他听清了,就转身要躲开,才发觉自己的脚已经麻了。
“夫君,我的脚麻了。”我回头,可怜巴巴的看向他。
他笑了,轻松的一伸手便把我抱起,顺着一条扫了雪的小路进密林中去。
茅糙屋的门口贴着一张字条:我们一家有事下山,若有上山许愿的人遇到困难无法下山的,可随意吃喝,留宿。
“我们今晚就在这留宿吧,明天一早再下山如何?”
我顺从的点点头,我家夫君说的话自然是对的。
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到chuáng上,脱下鞋袜,他细细查看扭伤的脚踝。“还好,不妨事。”他握住我的脚轻轻揉捏,又运起内力用掌心研磨,一股暖融融的热流传遍全身。
“试试,还疼么?”语气那般轻柔。
我试着动了动:“诶,果然不疼了,夫君真厉害。”这是大嫂常说的一句话,我一时激动剽窃了来。
他抬头惊喜的看我一眼,又飞快的在我脸颊印下一个吻,转身去给炭火盆添柴。
我捂住脸颊,又羞又喜。
“彩云,这里有打来的兔子,看起来还比较新鲜,我们晚上吃烤兔ròu如何?”
“好啊。”我穿好袜子。
“你别下chuáng了,还是养养吧,我来烤就好来了。”他把兔子拎到外面,不一会儿就剥了皮,清洗好,拿进来架到火上。
我忽然看见他的外衫扯破了一条口子,想必是刚刚我滑倒时,他急于救我被树枝刮到了。
“夫君,你的衣服破了,我帮你补吧。”这家屋里东西不多,针线就放在chuáng头。
他顺从的脱下外衫,我一针一线的认真fèng起来。
“呵呵,彩云你觉不觉得这种小夫妻的日子很有意思呢。”
我抬起头,看他被火光照亮的脸颊,映着外面的冰天雪地,心里暖暖的。
第一次有了这种相视一笑的默契。
香喷喷的兔ròu吃的全身暖洋洋的,他偷喝了猎户家酒坛里的两碗酒。一脸坏笑的凑到chuáng边:“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我也是才明白过来,是虎鞭酒。”
虎鞭?我多少听说过一点的。“只是……前两日才……夫君小心身子。”
他怒了,转过身去盯着门口:“我不喜欢你拒绝我。”
我心慌:“我不是拒绝是规劝夫君爱惜身体,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