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好有闲qíng逸致啊。”
昕悦依旧慵懒的歪着,只略一抬眼,与他相视一笑。
二人落座,各自倒茶来喝。
雨雾中又现一双身影,不用问也知道是被拐了来凑热闹的。
又是那一丛恼人的苔藓,让秋霜瘦弱的身子向旁侧急倒,油纸伞脱手飞出,还好人倒在了旁边一棵小树上,才没有满身泥水。
云树回头,见她扭着腰歪在那一棵树上,便撑着伞往回走了两步,犹豫着该不该伸出手拉她一下。
他的手试探xing的伸了一下,马上红了脸,低下头把她的伞捡起,老老实实的等她自己走过来。
秋霜撑住树gān,努力直起身子,却不料胸前的衣衫被一个树枝挂住,怎么也挣不开。
亭子里的四个人看的有点傻眼,似乎这个忙不需要他们这些外人去帮吧。
一个拿着两把伞傻傻的站着,另一个奋力地与树枝作战,却苦于手无缚jī之力,无法摆脱恼人的纠缠。
昕悦甚至想大喊:云树你是不是男人?
大好的英雄救美的机会竟然袖手旁观。
终于,她逃开树枝热qíng的挽留,背过身整理好衣衫,回头接过那把伞,静静的跟在他身后,往前走。
看着两个人的大红脸,昕悦终于忍不住凑到齐云庭耳边,小声道:“我简直怀疑他们有没有夫妻之实?”
“别胡说。”
江记凉茶
看着两个人的大红脸,昕悦终于忍不住凑到齐云庭耳边,小声道:“我简直怀疑他们有没有夫妻之实?”
“别胡说。”
声音虽小,旁边的两个人却也听见了,彩云用团扇遮了脸,抿着嘴低下头。
云海黑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玩味,定睛看着那两个人进亭、落座。
昕悦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机会来了。
“云树,你看秋霜脸上还沾有一片树叶呢,快帮她拿掉吧。”
云树慌忙转头,见秋霜脸上沾了几滴雨水,绯红的脸色,惊慌如小鹿一般的眼神,喉头一动,他忙别开脸,“大嫂说笑了,哪有什么树叶?”
“呵呵,那不是在领口呢么。”
果然,在她雪白如瓷的颈子上有一枚树叶,粘在衣领边上,秋霜顺着众人的目光伸手拂拭,却没有碰到。
云树红着脸,在自己的脖子上比了一下位置,秋霜才把那片树叶摘下。
昕悦朝齐云庭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看人家多如宾啊。
他视而不见,只举杯喝茶。
云海道:“大嫂,城南的江记凉茶铺远近闻名,各色糕点新鲜可口,不去尝一尝很可惜呢。”
这两天,他和彩云都馋的不行,自然要想办法吃到。
果然,某馋女马上两眼放光,“什么,江记?好吃?”
彩云都难忍口水了:“去年去过一次,至今回味无穷呢。”
可怜古代的大家闺秀,没有父兄允许哪能随便出门。去年还是因为姑妈回府,才有机会随着去尝一尝。
“哇,有这么神?那我们快去呀,今天的下午茶就在那吃了。”
她把灵巧的小手伸进齐云庭怀里乱摸,还不忘吩咐别人:“秋霜你快在云树身上搜一搜,有没有银子。云海你最好自己主动jiāo出来,大家凑个份子,一起去啊。”
在她看来,女人的衣服没有衣兜,是装不了钱的,只有男人才会带钱。
她摸来摸去,只找到几两碎银子,一把揪住齐云庭的衣领:“说,你那些银票哪去了,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给什么人花了?”
齐云庭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任由某只小魔爪在他身上胡作非为。对于某人胡闹的行径,他现在基本上都处于默许的状态。
人生最大的心理转变莫过于认命,当你把一切不合逻辑的事归结为:我命该如此啊。那么,所有的不正常就都正常了。
轻轻拍掉那只手,“出远门的时候,自然要多带些银票。现在,又花不着多少钱,当然带的少了。”
“哦,那这些够不够呢?”她对古代的货币是没有概念的。
转头一看,才发现秋霜正襟危坐,并没有去云树身上找钱。
云海见大嫂的目光扫过来,主动投降:“大嫂,我们每个月就只有那点例钱,根本就不够花。大哥名下的铺子就有500家,每月都有上万两的收入,他最有钱了,还用得着我们的银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