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酷热的六月天,如此沁人心脾的清凉让人爱不释手。
好美的大自然啊!
昕悦张开手臂,大口的呼吸的清新的空气。
箫声入耳,如泣如诉、如痴如醉、如此空灵、如此缠绵、如此悲戚……
一株古树之上,一个白衣人飘然yù仙,迎风而立,全神贯注的chuī奏。
如诗如画的意境中,如泣如诉的箫声,这场景似曾相识……
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偶终于回来了,吼吼
楚一诺
一曲终了,昕悦沉浸在箫声中,许久,清脆的掌声响起。
立于树顶的男人斜睨一眼,不悦的冷哼一声。“你的手不想要了么?”
清冷的声音透着凌厉的杀气。
昕悦淡淡一笑:“你是怨我鼓掌么?”
他不置可否,傲然独立。
轻功好就是要显摆一下啊,立在树顶让我仰视,您真的好大牌呀。
“你的箫声虽然悲戚,却满含深qíng,似是在讲述一个凄美的故事。当年,俞伯牙在钟子期坟前弹琴泣血,围观者听不出他内心忧伤,鼓掌叫好。伯牙一怒断琴,叹人间再无知音。可是,我以为你与伯牙不同,虽然你的故事是悲剧收场,但我能听出中间的欢乐篇章。”
颈上一凉,竹萧抵在咽喉,“你是什么人?”
他冰凉的眸子闪耀着红红的血丝,直视昕悦的双眼。
武功好就是可以乱吓唬人呀。
昕悦料想他不至于为一点小事就杀人,但是眸光还是没出息的不淡定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呀。'
他冷笑一声,抽掉竹萧,负手而立,“你怕了。”
“是啊,大侠你武功好,我弱女子一枚。”昕悦不放心的摸摸自己的脖子,确定没受伤。
他冷眸俾倪,“你讽刺我?”
“我哪敢呢,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见。”昕悦转身yù走。
“站住,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清楚?我没话可说啊。”
“你可是jīng通音律?”
“不jīng通。”
“那你怎么知道箫声里的含义。”
“感觉。”
他沉默不语,昕悦接着离开。
“不准走。”
不悦的转回身:“你想让我和你聊天可以,因为我也很闲,不过你总要有对待朋友的态度吧,一会儿要砍我的手,一会儿要我的命,我敢和你聊么?”
他有一瞬间的错愕,刀刻一般的五官在清冷的月光下线条很硬朗,凌厉的凤眸微眯,清冷的声音和着夜风送到昕悦耳边:“朋友?我没有朋友。”
“江湖人不是讲究四海之内皆兄弟嘛,怎么会没有人是你的朋友呢。”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江湖,江湖上只有两种人,活人和死人。”
昕悦噗哧一声笑了,笑傲江湖是她的梦想,不过这位仁兄所描述的却是另一个江湖。她索xing折回身,随意的坐到一块大石头上,看着那个有意思的人。“说说你的故事吧。”
他冷冷的凝眸,肃萧的杀气惊飞了树上的几只小鸟。
“这段曲子曾经是两个人的最爱,可是我chuī奏了这些年却始终不解其意。为什么你能听出其中有欢乐,而我却感觉不到。”
“我想可能是你内心凄苦吧,心境不同的人听出来的效果应该是不一样的。”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徐徐开口:“多年前,有一位日照国的公主,和一名侍卫私定终身,他们的感qíng皇室是容不下的。所以,他们偷偷逃到别的国家,隐居山林。后来,他们白手起家,建立了一座山庄,也有了一个孩子,那时生活也可以算美好。”
他静静的站着,望向远方,似乎沉浸在回忆之中。
昕悦并没有打断他的思路,等他继续开口。
“江湖上向来是弱ròuqiáng食,血雨腥风。后来,男人遭仇家伏击,奄奄一息,回家后嘱咐妻子好好活着,带大孩子。可是……”
他喉头一动,眸光幽深,“他闭上眼睛之后,他的妻子就殉qíng自杀了,留下一个十岁的孩子……自己长大。”
他突然转过身紧紧盯着昕悦,大声咆哮道:“我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毁了,为什么做母亲的不心疼孩子,她gān嘛不带孩子一起到yīn间去,还bī他发誓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他心里只有仇恨,仇人都杀光了,他还活着gān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