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沅沅抽气。
久违的熟悉的痛楚。
“哎呀!”反应是立即的,王妃掀开被子,看着沅沅因为痛而抽搐的小腿,心疼极了,“又伤到你了?沅沅媳妇儿啊,我说,你这个脚乱放的习惯是不是该适当改一下,你,你都让我坐多少次你的脚了?……哎哟,说起来我也痛呢!赵嬷嬷,听见没有?本王妃的屁股疼呢!快扶我,快来扶扶我——”
赵嬷嬷大惊失色上前,缓缓搀扶她坐下。
沅沅满额头的黑线。
人都睡chuáng上了,脚步放chuáng上,难不成砍了放chuáng底?!
还有,就算是痛,也是她的腿痛好不好?王妃好端端的装什么痛?就算屁股真疼了,她撑住额头gān什么?难不成手掌心有镇痛作用的真气从额头过渡到屁股去?
“王妃教训得是。”念在她对自己疼爱有加,又极有可能是未来婆婆的份上,沅沅决定顺从她。
从枕头边掏出两盒子,双手递过去,“王妃,赵嬷嬷,我在镇上挑了份礼物送你们,不知道你们喜欢——”
不喜欢三字没来得及说出口,手掌一空。
抬眸。
王妃已经转jiāo出其中一份,另一份拿在手上,兴致勃勃地拆开,“喜欢!肯定喜欢!本王妃这辈子最喜欢收礼物了,让我拆开来看看是什么?”
拆到一半,又停下手。
“不拆了!”
咦?
该不会是感觉到里面的大甩卖的折扣品,她不接受吧!
沅沅担心。
王妃扭转头,“赵嬷嬷,我们来猜猜媳妇儿送什么给我们吧?”
完整无损的礼物拿在手上,赵嬷嬷惟命是从应了声是。
“媳妇儿送我们的,肯定是经过千挑细选,别出心裁的……对不对?”
她确实为礼物烦恼许久,沅沅点头如捣蒜。
第19卷郁闷的一家人
王妃满意一笑,翘起兰花指掩住嘴角,“不便宜吧?”
沅沅继续用力点头。
原价十五文钱一盒,因为转季贱卖的缘故只卖十文钱,买两盒总共花了她二十文钱啊!
“这么一小盒的,轻飘飘的……”王妃掂量着手中重量,“沅沅你倒是说句话啊,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不是说自己猜吗?
沅沅汗,“其实是……”
“嗳嗳嗳!别说别说!我不是说我要猜的嘛!你直接说出来哪有意思?”王妃埋怨地横她一眼,一付头疼的样子,“让我来想想让我想想——赵嬷嬷,你一起想。”
“遵命。”
一刻钟过去,主子俩绞尽脑汁想。
两刻钟过去,主子俩还在绞尽脑汁想。
三刻钟过去,她们爱想就想吧,沅沅不奉陪了,真累了,她上下眼皮子开始被彼此说吸引住,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沉重,眼看就要如胶似漆粘在一块的时候。
“啊!是丝绢!”
王妃尖锐的惊喜声吓醒了她。
沅沅弹跳起来,头撞上chuáng顶,“嘶——”妈咪呀!痛死她了。
王妃抱抱她,又松开,“哎,红橙蓝绿紫白huáng……竟然有七种颜色耶!真是特别——不过,赵嬷嬷,你有没有发现这套丝绢有点眼熟?”
何止眼熟,女工房现在还保留着一套一模一样的呢!
王妃终于记起来,“这不就是——就是——”就是大半天,没就是出个所以然,只能瞠目结舌地扭转脖子求助于赵嬷嬷。
赵嬷嬷立即会意,无奈地替她说出来,“回王妃,这套手绢正是王妃当年及笄时亲手编织的七彩丝帕。”
沅沅一付如遭雷劈的模样。
王妃及笄时亲手编织的丝帕?
那是多少年前的古董了?
不对!
问题重心不在这里!
问题中心应该是她费尽心机找到的礼物竟然出自王妃之手?
那二十两文钱岂不是白花了?
沅沅很郁闷。
王妃与赵嬷嬷比她更郁闷。
第20卷问题可大条了
沅沅不清楚,可是主仆俩记得比谁都要清楚,那就是,王妃十五岁那年,总够做了六套七彩丝帕,于一次皇室义卖慈善大会捐出去,拍得一千两白银一套的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