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巴巴地问:“我前边是谁?希望那人不会走错。”
慕容长英道:“除了你还有谁会走错?不过你前边是皇帝,他站中间。”
我倒。
我不敢相信:“你是说,我站第一排?”
慕容长英道:“是啊,从未上过大殿的人居然一下子站到第一排,也是大宛国的旷古奇闻了。”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信焉。
慕容长英多损,他临上殿前把我的脑袋弹了个大包,痛得我热泪盈眶,他还振振有词地:“记着,往疼的那边走就没错了。”
结果,我一直揉一直揉,等给皇帝老儿磕头时,慕容长英在我身后恶狠狠地:“把手放下!”吓得我急忙把手放下,等他们抬头时,我正好低头,他们低头时我又抬头,气得我gān脆跪在那儿不动等着,这一抬头正看见皇帝老儿冲我笑,咦,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我好象在哪见过,呀,我想起来,他长得好象一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我身后的慕容长英,他们两个长得简直一模一样,不是亲兄弟就是亲父子。
我正直眉愣眼地看着皇上,皇上身边一个人咳嗽一声,狠狠瞪我。我忙低下头去,叩头,我起来后,发现所以人都已经兵分两路,站列两边了,我急忙去找慕容长英,天,密密麻麻的人,都穿着差不多的衣服,到哪去找慕容长英,慕容长英说让我往疼的那边走,天哪,让他们一吓,我哪也不疼了!
呜,我不能总在地中央站着,我,我随便走一边吧。
我站好了,身后一个老头咳一声:“大将军,老臣做宰相许多年了,将军恕个罪,容老臣还站在这儿吧。”
妈的,用得着那么损我吗?我不就是站错了队吗?我回去不就得了吗。
从整整齐齐的两队人前面,独自一个灰溜溜走过空地的感觉真是不好受,比那次阅兵,我一个走过整个cao场才找到自己队伍还难看。
更糟的是,我听见“噗嗤”一声,然后四周响起一片笑声,有哈哈有嘿嘿有呵呵,还有哼哼。这些人的纪律xing真是太差了,连皇帝老儿都在捻着胡子哈哈大笑,上次我站错队可没一个敢笑的,连李广利都只是小声说:“你这样的傻子我从来没见过。”
只听皇帝老儿笑道:“慕容将军!”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是叫我,本来嘛,慕容将军一直是指我爹或我大哥,现在居然要我顶起这个名头来。
结果我被人一脚踢出列,慕容长英说他当时只是推了我一把,我不信,驴蹄子也没那么硬吧?我站在地当中,无助地回想当时的礼仪课上,老师都讲了些什么,我想,完蛋了,费那大劲搞来的大将军,全毁在那半个时辰的磕睡上了。
我还是先发制人吧,我站在那儿,可怜巴巴地:“陛下,你撤我的职吧,我错了,礼部的什么郎讲课时我打了个磕睡。”
有个人忽然打断我:“陛下,臣尽力了,臣叫醒她两次,可是,可是……”我一看,正是那个什么郎。
我笑了:“陛下,不关这个人的事,你看,我大哥慕容长英就听明白了,可见跟这个什么郎没关系,全是下臣愚顽不可救要,请陛下撤我的职。”
皇帝老儿忽然怒道:“李正明,你怎么教授大将军进退礼仪的?来人!”
慢着,这是gān什么?
我急了:“陛下,我不是说了吗,同这个人没关系,是我睡着了!”
那皇帝老儿对我倒是有点笑容:“爱卿,你是大将军,你的义务是保卫国土,李正明是礼部侍郎,他的义务是教授礼仪,你学得不好,当然是他的错。”
这不是qiáng词夺理吗?我没经大脑就叫出来:“你说得不对!”
皇帝老儿还没说话,他旁边已有人喝:“放肆!”
我才不理:“陛下,难道陛下要他去地教一头猪,他教不会难道也是他的错?”
毋寡笑了:“我想大将军你不是一头猪。”
我本想再接再厉回答:“我是。”却见慕容长英抢出来:“陛下恕她久居乡间,不知礼仪。”
毋寡挥挥手:“此事算了。各位,今天早朝都很开心,咱们君臣好久没这样大笑了,各位应该谢谢大将军,没有大将军,我们今天不能过得这么高兴,如果没有大将军,我们今天可能已经是汉军的阶下囚了,没有人能站在这里了,更不用说笑得这么开心。各位,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