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想让我喂你呀,你早说呀。”说完舀起一勺药就往我嘴边送。
“不要,我自己喝。”让你喂,不知道又耍什么花样。抢过药碗,直接倒进嘴里。由于喝得太急,被呛到了,止不住地咳嗽。
昊天过来拍我的背,“都说我喂你了,早听我的话让我喂你,也不会呛到了。”还紧皱眉头,装出痛心的表qíng。还好意思说,我狠狠地瞪着他。
双峰对峙
反反复复折腾了将近十天,病总算是好了。哈哈,我又活过来了。
不用再喝药了,这是我的第一感受。看谁还敢说我是蜜罐里泡大的,我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里都是苦苦的药汁。提起药,就想起那只熊,真该好好教训教训他。看他这几天忙前忙后的,样子也有些憔悴,还是算了吧。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
疲劳?屋外看帐本的昊天趴在桌上睡着了。我生病的这几天,花想容的生意都是他在盯着。还要督促我吃药,的确是难为他了。随手拿了件披风,盖在他身上。桌子上是这几天的帐目,算得比我清楚多了。
忽然想起一件事,除了他的名字和民族外,我对他的事一无所知。看他的衣着谈吐,隐约有大家风范。他的身份是什么?他在深巷遇袭,是拦路抢劫,还是另有目的?我发现他时,他身上的财物都还在,不会是抢劫。那是什么,qíng杀?寻仇?越想越可怕,还是不猜了。
两天后, 雷霄宇派人送来帖子,说是要庆贺我大病初愈,请我去慕远楼。这不会是鸿门宴吧,我要好好准备准备。最好是就此断了他的念想。
等到宴请的那天,我带着昊天一起到了慕远楼。我紧靠着他,尽量地装做小鸟依人。随着伙计来到雅间,雷霄宇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日不见,更加的玉树临风。
我对他施了一礼,“雷庄主,先容我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夫,昊天。”
雷霄宇的表qíng很平静,并没有我事先想象的惊讶。“吕姑娘的动作倒真是快,不知何时就有了未婚夫。不是雷某促成的吧。”
完了,这家伙太jīng了。事到如此,这出戏只能硬着头皮唱下去。“哪里,哪里。我哪敢戏弄雷庄主。昊天一直在外做生意 ,东奔西跑的,我们一年也难得见上几次面。雷庄主没有听说,也不奇怪。”我偷偷掐了一把昊天,不能让他站这当摆设。
“雷庄主,在下虽未曾见过雷庄主,但庄主大名早已如雷灌耳。与庄主相比,昊天只是无名小辈。我与思瑶之事,庄主自然无从得知。昊天常年在外,的确是冷落了思瑶。这次回来就是要痛改前非,不再让思瑶独自承担。”说完把手搭在我肩上。
雷霄宇视而不见,将目光转向我。“吕姑娘的喜讯来得似乎有些突然,不知可有三媒六聘?”
我一下子被问住了。我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没办法,只好先对着他笑。“我二人两qíng相悦,不需要这劳什子的东西来证明。”
雷霄宇抿了口茶,回味了良久,才吐出一句话。“如此说来,你二人还算不得未婚夫妻。没有媒妁之言,没有父母之命,这算不得数的。”
这可怎么办呀,你一句不算数就不算数了。正要和他翻脸,觉得脖子上一凉,好象戴了个什么东西,沉甸甸的。低头一看,是一个镂空的银质小盒,上面镶满了各色宝石。我连忙看向昊天,对上的是充满笑意的绿眸子。
“昊天出生于大漠,行为做事自然要根据大漠的规矩。思瑶要嫁的人是我,当然要依据我们的习俗。根据我们穆特人的规矩,我给了她信物,我们的事就算是定下来了。雷庄主可有疑议?”
“既然是昊天兄家乡的风俗,雷某哪敢有疑议。只是有一事不知,还要请教仁兄。”
“庄主请讲。”
“昊天兄既然不再外出做生意,那又如何维持生计呢。是把花想容变成夫妻店,还是另有打算。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倘若不能让娇妻衣食无忧,安享荣华,qíng何以堪。”
好个雷霄宇,想要用男xing自尊心打垮昊天。可惜呀,他脸皮出奇的厚,不吃这一套。
“那我请问庄主,庄主家里有八位夫人,庄主又是如何善待她们的。把她们养在家里,每天锦衣玉食就够了吗。这和养在笼子里的鸟有什么区别,只不过笼子更华丽,食物更jīng美。每天要做的就是等主人心qíng好的时候来看上两眼。庄主有八位夫人,一年三百六十天平均下来,每个人和庄主在一起的日子只有区区四十多天。剩下的三百多天她们要如何度过,等你盼你吗。身为一个男人,让那么多爱你的女人伤心,又算得上什么男人。”昊天丢下这段话,扔下一锭银子,拉起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