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终于有归宿了,满心地替她欢喜。我转头看向她,她含着笑,脸颊浮起两朵红云,酒窝里蕴满甜蜜。有一种说不出的娇媚,又多了几分成熟韵味。小姑娘好象一瞬间长大了。
不打扰这对贤伉俪互诉衷肠,我和昊天先回了家。
想着茵茵即将嫁为人妇,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女人一旦结婚,就不再属于自己,以后要为丈夫和孩子而活,为生活琐事cao心,她还会是那个天真无邪的茵茵吗?我似乎是在庸人自扰,这个时代的女人怎么会和我一样的想法。只要她觉得快乐,就足够了。该担心的只怕是我自己,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能容忍我这样一个有着“古怪”想法的女人。
走到门口要推门进去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打量了周围,发现门板上cha着三根白色羽毛,呈等边三角形。根部cha得很深, 像是从门上长出来的。
“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门上也能长羽毛?”我觉得蹊跷,看向昊天。他也盯着羽毛,若有所思。
“呵呵,谁知道呢。也许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吧。”他笑了笑,笑容有点勉qiáng。
“不可能。就算小孩子能长这么高,也不能有这么大的力气。”我觉得羽毛很诡异,有种不祥的预感。
“别研究羽毛了,门外风大当心冻坏了。你要再生病,我可不背你了。”说完连推带拉把我弄进屋。
晚饭的时候,昊天有些心不在焉。很少夹菜,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米饭。夹起块ròu放进他碗里,他也没发觉。踢了他一脚,他突然转醒,冲我笑笑,低头吃饭。开窗看了看月亮,不知道月亮的yīn晴圆缺是不是影响他的qíng绪。据说男人也有心理周期,或许他今天到了qíng绪低落期。大概又是月亮惹的祸。
第二天一早,饭桌上没有昊天的踪影。这么能吃的人,早饭也不吃了。病了?昨天还好好的。他那么壮,可能xing不大。躲在房间里偷吃,要不就是睡懒觉。
偷偷溜去他的房间,准备抓个现行。一掌拍开房门,人不在里面。chuáng是冰凉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的温度。这么说,他头天晚上就已经不在了。一直到晚上,他也没有出现,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走吧,走得好,不再làng费我的粮食了。晚饭的时候我胃口大开,没人和我抢的感觉,就是慡。晚饭过后,我给茵茵讲笑话。茵茵笑得合不拢嘴,我更是笑出了眼泪。
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只有欢乐,没有烦恼。只有好姐妹,没有臭男人。
夜深了,我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大概是刚才笑的太兴奋了,久违的失眠又回来了。一闭上眼,就会出现臭熊的脸。你还讲不讲理呀,明明是你三年苦力没做完私自潜逃,欠债的是你不是我,还老到我眼前讨债。真是yīn魂不散。
翻了个身,手碰到一个硬硬凉凉的东西。抓来一看,是那个银盒子。说不准是那个无赖从哪偷来的赃物,我又不是消赃的,留着它gān嘛。扬手用力扔出窗外。
数了不知道几万只山羊,睡意还是没来。还是不要gān等着了,我要化被动为主动。披衣起身,去院子里转转。
白色月光冷冷洒向小院,树下孤单人影在徘徊,多么的富有诗意呀。对呀,不只有诗意,还有湿意呢。晚上露重,弄的我身上cháo呼呼的。墙角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光,难道我院里有宝藏?兴冲冲地跑过去,又是那只破盒子。臭盒子,和臭熊一样,就只会惹我。
眼不见心不烦,还是扔到外面好了。手在即将出手的那一刻停住了。这个盒子虽然只是银质的,但是做工jīng美,还有那么多的宝石,应该值不少钱。就这么扔了,我不是亏大发了。还是把它留着,用来顶他的住宿费,饭费,医药费,护理费,置装费……还有我的jīng神损失费。
冰火两重天
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飞快,已经进了腊月了。
到了腊月,新年也就不远了。忙了一整年,终于可以放轻松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最幸福的恐怕要属杨清和茵茵了,两人的婚事订在了腊月。杨清的算盘打得真响,又娶媳妇又过年,好事全让他占全了。
和他们商量过了,我这就算是茵茵的娘家,准备嫁妆之类的全jiāo给我了。作为独生子女的我,难得尝一回做姐姐的滋味。真没想到,结婚还是件体力活。大到棉被枕头,小到耳环项链,都要我来cao心。其实,这正是我想要的。忙一点,再忙一点,让自己没有jīng力失眠,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