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我为了什么权利,如果不夺皇位,我的权势还不够吗?我已经满足了。”
“我说过还有责任,还有名誉,慕容沧,你难道说你为了达到目的从没有使过卑鄙的手段?你问心无愧你……”
“我问心无愧从没有想过利用你半分,至少在我见你第一眼之后。”
我顿感无力,难道是我错了?可是,为什么?是什么如哽在喉,我这样的难受?
“算了,我很累,汐儿,不要争论这些好吗?”
我点点头,青峰进来禀报:“王爷,船已靠岸,马车就等在岸边。”
慕容沧抱起我,上了马车,季翔不能动,这会儿也躺在车内,青峰在照顾他,其余人除了忆文架着车,都骑马。
“他怎么样了?”
“暗器上有毒,不过回庄后翟大夫应该有办法!”
青峰看看我,又看看慕容沧,yù言又止。我有些不耐烦,斜了他一眼,说:“你怎么变的这么别扭了,有什么话不能只说吗?”
“没什么,您多心了!”
我奇怪,这时慕容沧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一时气氛有些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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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诡谲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我们回弄cháo山庄,临下马车的那一刻还是慕容沧打破沉默:“汐儿,相信我!”
我很想再分辨几句,但是身体似乎更快的作出反应,不由自主的点头,并且轻轻的靠向他。这时青峰已经抱了季翔下车,翟大夫也早在厅内等候了。
慕容沧抱我回屋,叫我先休息,他要与他们说说今晚的事,而且那宁州郡守已经到了山庄,此刻怕是正战战兢兢的在等候发落吧。
“小净回来就叫我,季翔醒了也叫我!”
他应声出去了,我却一直争着眼睛,最后还是披了件斗篷缓步走到院中,那天边的那轮明月,冷冷的清辉,照在这偌大的庭院中,院中只我一人。
其实千里明月,月色不改,不同的只是人的心qíng。
我细想今日种种,总也不能释怀。慕容沧断不会拿我的生命开玩笑,但是如果他自信能完全护我周全呢?为什么前日剑秋来时要他带了殊磊去,不顾小家伙的千般不愿?为什么送杜姑娘上岸的一定是小净,别人不行吗?多日前就曾经说过曹进安此人不可靠,为什么今日还是要着他的人护架,招他的船游湖?
是我多心,想的太多,还是原本我的爱人就应该如此深不可测?
他爱我,是真爱!
他多qíng,只为一人!
我应该满足,一个女人求一生不过就是这些了,不是吗?我还要挣扎什么,还要争取什么?无论我怎样自负,手中握住怎样的权柄,最后还是被感qíng羁绊。
这次如果不是小净送杜云烟上岸,那么这个计划怎的也不会完美,慕容沧示弱得恰到好处,可是——
他也能完全护的了小净周全?
怕是并没有那么在意吧!
这就是男人的可怕之处,这就是处在上位的男人的可怕之处,他们——大多数时候是血冷的。
我呢?
我也没有高尚到哪里去吧,我为了小净的事qíng发怒,七分是为了她的安危,还有三分呢?
怕是我那可笑的自负在作祟罢了。
慕容沧冷冷的质问我——
你对我的信任竟然只有这么多?
我惶惑不安,这正击中了我的心事,我一直自诩了解他,信任他,但是内心深处我还是为自己筑起堡垒,不让任何人接近,我怕受伤,即使爱我如慕容沧,我也总会臆测他因为别的背叛我,我怕这样的背叛,所以我如此敏感。
是我的错吧,我不能信任别人,却总要求他们无条件的要信任我,这可能吗?
软软的依靠在廊下,我现在的肚子真是大的不能再大了,而且小家伙时常的不安分,变着法儿的折腾他妈,帮他爹折腾他妈。
“王妃,您怎么坐在这里chuī风?要是受了寒气可怎么得了?”
这么大惊小怪的除了周权儿不作第二人想,我看他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问:“是小净回来了吗?”
他点头,答道:“是,五爷带了小净姑娘回府,平安无恙!”
我心里松了口气,但是仍是坐着不想动,只吩咐道:“你叫小净过来吧,我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