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沧不大高兴,冷冷的说:“你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拼命?这事你不要管,我会处理的,还有青峰,今天这事办的差劲!”
我知道他不大乐意青峰动不动就抱着我飞来飞去,不过又不是不知道,还吃这飞醋,一点都不像他。
我点点头,算是妥协,最后还是叮咛一句:“不管这个应绝尘是怎样的人,反正多少要给他点厉害!”
我是女人,得罪女人——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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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退去,屋里顿时寂静下来,我甚至有种繁华落尽万事皆休的错觉。
疼痛渐渐散去,我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流苏的帐幔,刚才真是吓了我不轻,那种疼法简直比当日无律撞飞我时还要qiáng烈,因为那是一瞬间的事,而今却是间歇xing的。我暗自咬牙切齿,若生个女儿还好,要是个儿子,看我不K他,有这么折腾妈的吗?不孝顺!
不知慕容沧会怎么教训慕容泓,至于应绝尘大概也不是真能说打就打的。况且根据他那个态度,明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是敢出言不逊,所以他也不见得把王爷王妃放在眼里,他若不是真的傲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是心机深得让人琢磨不透,我个人比较偏向后种说法。
若要对付这种人,就要比他更让人不能琢磨,比他更自信。
应绝尘能以而立之年就稳坐天门副教主十年之久,手下都是一些如láng似虎的家伙,绝对不简单。我若把他归于季翔那种年轻气盛,才是大大的失策。
他与青峰之间应该有些私人矛盾,今日来探这一探,三分是为此,七分怕也是来探王府的虚实。毕竟这次武林大会朝廷已经明文颁下,天厉王亲临主持了。
这样一来众多武林人士还不是蠢蠢yù动,或猜测朝廷的意图,或想要依附朝廷的,各怀心思,没得一个省油的灯。
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琢磨天门的出路,天门不能再继续走父皇时候的老路了,天门的人为什么不能见光,因为他们是杀手,他们有明里的身份,甚至把这明里的身份做的更是如鱼得水,然而只要教主令召,他们又不得不去过那刀口舔血的日子,即使我这个教主还不是藏着揶着,不能现露身份。唐惜唐非那样亲近的姐弟,却仍是互不明晓身份,整个天门看一切都透的人是剑秋,只有剑秋,即使青峰也不过是看一些奏报,而这奏报的来源还不是剑秋?
天门的人,组织纪律绝对堪称绝好,只是因为了这个职业的yīn暗,一直不见天日。我一直以来都计划着若是能拔除门内的毒瘤,最好是能漂白天门,起码不能再因为互不相识而误杀同门这样的事发生。
十年前应绝尘还只是朱雀门下的一个无名杀手,却因为误杀当时的副教主,能力被父皇赏识,力排众议提拔了他。这件事青峰曾对我提过,当时我直觉就是一个yīn谋,分明就是父皇发现当时的副教主有了二心,借应绝尘的手杀了那人而已。然后一句——大水冲了龙王庙打发了。
其实其中因由又有几人不知?只是权谋而已。
想父皇泱泱天朝帝王,能在那全天下最黑暗,斗争最残酷的地方取得绝对的胜利,他玩弄权术的手段,用在一个江湖门派上怎会不绰绰有余?
那时的父皇能把那么重要的任务jiāo给应绝尘,说明当时那个年仅二十岁的少年绝对值得他那样的信任。然而,十年时间,实在可以改变太多的事qíng,处在权势富贵中十年时间,完全能把一个热血忠诚的少年磨成jian诈狡猾的狐狸,青峰说信任应绝尘,我却仍有自己的想法。
事实上,自来到这里,我似乎还从来没有无条件的信任过任何一个人,包括慕容沧。那些生死相许还不是日久见人心的结果?
试问——我怎么会因为青峰的话就相信一个应绝尘?而且他身上疑点还不少呢。
我正胡思乱想,却不想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人,却正是我此刻正‘心心念念’的应绝尘。
我动都没动,他也毫不拘谨的自己在屋内桌边坐了,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有滋有味的品评起来。
我只是有些奇怪,怎么又不见青峰?
“王妃此刻怕是在责怪青峰怎么不在吧?”
他到是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我不言语,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应庄主难道不觉如此闯入有失体统有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