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爷已经决定了。”
“已经有人在去南疆的途中等着郡王爷了。”
我大惊,继而大怒:“什么?怎么可以这样?”
他低下头,我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说?”
“陛下说要告诉您,不必隐瞒。”
“那为什么不对王爷说?他又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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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问过自己,权利会改变一个人到怎样的地步?
现在的皇上,还是那个我记忆中,红枫树下笑得傻傻的花痴少年么?还是那个飞雪的除夕之夜满屋转儿的七皇子么?
在去南疆的途中劫杀慕容泓?
他怎么可以作出这样的事qíng来?大哥三哥他们知道吗?我问,我不敢问!
心中有千斤压住,我喘不过气来,窒息,一种悲愤的窒息。
“皇上这次这么不顾后果,总是有原因的吧?是不是天都出了什么事?”
我就不信那个是非的中心会风平làng静,我们离开这么久够那里演上几出了吧?
季翔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我怒声一喝:“你还不说?”
他别过脸,黯然道:“您还是回房歇着,由末将慢慢的说吧,这样站久了您身子是吃不消的。”
“就这里吧,长话短说。”
“天都局势非常紧张,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了。”
我皱眉,“怎么就能这么快?他们手上没兵马能有多大的作为?”
季翔叹气,“王妃您不知道吧?祯王手中有直隶省三万人马,只日间就可抵天都。虽然说天都是牢牢控制在永定王爷手中,但是您别忘了镇远候,端州大营的十万御林军可是三日内就能直bī天都啊!”
“镇远候?他怎可能?”
“怎么不能呢?沈小姐入主中宫的事泡沫一样碎了,镇远候表面上没有反应,其实早就心有不愉了。再加上年前祯王的义女梅含雪下嫁给镇远候的孙子,他们这样的动作明眼人一看即知了。”
什么?
我被震的一愣一愣的,最后的差错原来还是出在萧墙之内?
若是当时没有意气用事勾了沈鸿雁的皇后资格,事qíng会不会不同?
“那为什么不知会我和厉王殿下?”
季翔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实话。
“您和王爷为什么不知道呢?自然是有人不愿意你们知道吧!不说永定王爷和明王殿下,就是皇上也对末将说难得王爷王妃有机会逍遥,天都的事就不想……”
“哈哈哈……”我实在没忍住笑出声,“逍遥吗?皇上这样以为?那季翔你说说我和和王爷这段时间逍遥吗?”
除了沉默想必他也不会说什么,我手扶着廊柱,稳了稳qíng绪。
“季翔,若是真的为着皇上着想,为着天朝的社稷,你速速派人截住那些要劫杀清郡王的人,让郡王爷平安的抵达南疆。”
“王妃!”季翔红了眼,“若是清郡王窃了南疆大军,再联合北狄的刺王……”
“住嘴!”我真的怒了,“若是皇上这样信不过兄弟,也就不必坐稳这江山了。”
说完拂袖而去,心中一口气接不上来,气慕容沨的寡qíng,更恨自己天真……
那夜慕容沧回房后,我闷闷的没说一句话,他也只是叹气,默默的睡了……
有些事一旦爆发,就像火山一样不可收拾,可是我现在无能为力。
我不知道慕容泓会怎么做,也不知道慕容湛那里是怎么样的打算,他曾说他不会反,可是若是天都的局势变了,他怎么可能按兵不动?
慕容沧最近也少与我一起过问天门的事了,自从季翔把一切都招了之后,便每天有从天都来的奏报,那才是慕容沧急于要处理的事qíng,我只好一心做了自己的事,快些从中脱身,去帮助他了。
杨扬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失血过多造成的昏迷。
没有淬毒,想必当时是想活捉慕容泽吧?
杨扬见我时只说了一句话——
“我在这里!”
我点点头,坐在一边。
“那几日总还是多谢你护了我母子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