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为我曾经rǔ骂镇远候老大人是jian贼的事qíng忏悔,因为根本不关人家的事。而且这位老候爷已经早在两个月之前就归西了,可是沈家的人却密不发丧,并且还以老候爷的名义在滇州调兵遣将,把个局势弄得如此紧张。
我获救那天的大火,其实是因为滇州大军内部发生了矛盾,而且不是两方面,整个滇州军已经分成了三个部分了。
而非常不幸的是,支持朝廷的镇远候的那些死忠部下目前剩下不过三成,而祯王却不知用了何种手段窃取了半数以上的兵马,剩下那两成,目前被梅含雪的夫婿,也就是镇远候的嫡孙沈鸿飞手上,其实也就是基本上被凤倾掌握了。
当然了,那天我能顺利脱险也多亏了他们内乱,听说那时候祯王在军中搜寻我的下落,未果大发雷霆。他到是相信我死不了呢!
至于我现在身处何处?
怎么说呢?
才出狐狸窝,又入lángxué?这个比喻到是很恰当的。
凤倾笑眯眯的端着药碗在眼前晃,我翻着白眼。
“汐儿,快喝药吧,不然伤怎么好的了呢?”他的声音真是苏,苏的我浑身的jī皮疙瘩全都立正,真麻,ròu麻!
把头往旁边一偏,恨恨的道:“叫茗蓝姑娘进来吧,你不出去我喝了也要吐。”
他垂下眼帘,自嘲的一笑:“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与你再见,该怎么说呢?缘分么?”
我嗤笑:“人为的缘分还是缘分吗?况且你正做着一个永远也无法岂及的梦,不是吗?”
“是,谁说不是呢?若是我能够不让这个梦醒,那又如何?你知道我凤倾若是要,到是没有要不到的。”他猛然凑近,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之间。
我本想后退,但是却不想牵动背后的伤口。
“也许吧,我们都有自己的立场和坚持,我不能劝你放弃,你也不必妄想打动我。后事如何,鹿死谁手?一切全凭本事,你说呢?”
他微微一笑,把药递过来,“你若是不赶快养好伤,怎么和我周旋?”
也是!
我闻言接过药碗,一仰脖子喝进那一碗苦涩。
他适时又递来一块蜜饯,我瞥了一眼,淡淡的道:“不苦,甜的东西解药你不知道吗?”
他讨了个没趣,却也不恼,还是笑。
“想知道现在天都的局势吗?相知道你的那位厉王殿下如今怎样了吗?”
我毫不犹豫的答道:“想!”
他一愕,随即笑出声来,拍了一下手道:“你到真是直白。”
“也没什么好逞qiáng的吧,实话实说而已,我可不想娱乐你。”
“应该说王军还是控制了局势,清郡王慕容泓的这招釜底抽薪确实厉害,用你成功的骗得了祯王的信任,把他从南边带来的十万大军直直的cha进了祯王的心脏,看来这次我们大事已去了呢!不过他事后却被厉王殿下揍成重伤呢!”他嘴上说的失望,神qíng之间却不见丝毫失望的神色。
“应该说只是祯王大势已去吧,凤公子的目的即使没达到十分,八分总也是有的。”我更不是傻瓜,所以也别把我当傻瓜。
凤倾站起身,背手而立,红衣鲜艳,一身妖媚的风华,若不是长年被忘尘那种姿色造成了审美疲劳,只怕我会溺死在他那柔媚的双眸中吧,尤其此刻它们看上去是那样脉脉含qíng。
“我曾经说过,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可是见到你之后我才发现我原来错的太离谱了。”他说着对我粲然一笑,我顿时觉得屋子亮了不少,真是一笑生辉啊!
“若不能是秀外慧中的你,谁堪配举世无双的凤倾?”
我白了他一眼,撇嘴道:“你的脸皮也够厚的了!不过那也是你的事了,我说过我们的思想是独立的,你不能控制我,我也没想控制你,所以这些就不必说了,还是快点说些我想听的吧,OK?”
“你只是想问厉王吧?”他嘲弄的看了我一眼,我毫无愧色的回视过去,是又怎样?
“天都王军已经同清郡王的军队成功会师了,要想歼灭祯王手上那区区十二万的杂牌军应该只是时间问题吧!”
我皱眉道:“那还等的什么呢?”
他诡异的看着我,看的我有点发怵。
“这个问题就出在我们伟大的,秀外慧中的,缺之不可的厉王妃您身上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