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听不都看你想不想说?”总是问些废话,决定权从来不在我的手上。
“慕容沧已经对祯王开战了,不日即可全歼,知道吗?”
我惊讶的睁大眼睛,忍不住转过身来,盯住凤倾邪肆的双眸,问道:“你说什么?”
“开战了,也就是说我们得走了!”
我大步走了几步,心中一阵高兴,没理会凤倾说些什么。
他从背后拉住我的手,我甩了两下没有甩开,怒斥道:“你gān什么?”
“我们得走了,慕容沧既然对祯王用兵,这说明他们已经知道你不在那里了,这一点是我大意,不应该小看他的。不过你在我手上他还是不能轻举妄动,况且能想到我这里也不容易。”他有些不快,我感觉到了。
“凤倾,若是你真的对那北狄皇位势在必得的话,还是合作的好。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的兄弟可也不止是你二哥一个不是吗?”
“其他人根本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他的意思是只有北堂真二与他有竞争的资格了。
我微微一笑,“那是!正如祯王同样不具备与天朝一战的实力,可是为什么还是有了这次之乱?”
他眯着眼,盯住我的目光深邃而危险,我不在意,继续道:“你们可以暗中支持祯王在天朝制造这样一起动乱,难道天朝就不能在北狄制造同样的动乱,动摇你北狄的根本吗?”
“对,确实可以,可是那些都是烂泥扶不上墙,又奈何?”
“没有谁真要扶他上墙,只要能把那泥甩一些在墙上也够你受的,不是吗?”
他许久没有说话,我也只是等待,说心里话,我没有看透凤倾这个人,我没法看透他。
他有野心,他的野心简直世人皆知,却不能奈何他。
凤倾这样的人,做他的敌人实在是一件非常不妙的事qíng,但是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qíng,若是一个人一生能有凤倾这样的人争斗,那么生活永远不会无聊。
前提是:你也有同样的功力,否则走不到一个回合他就能收拾的你渣都不剩。
“我有时喜欢你的聪明劲儿,有时又对那熠熠生辉的眸子怒火难消,有时候我总说这个世界上最让人不能忍受的,就是那种明明近在咫尺,却始终远在天涯的那种遗憾,知道吗?”他幽幽的说着,放开我的手,我面无表qíng的看着他,也不接话茬。
“我决定不走,若是三天内有人能找到这里,我便放你离开,你觉得如何?”
我冷笑一声:“什么都是你在说吧?我觉得如何不如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为自己找一个理由才是。”
他终于再次展开笑颜,“是的,等待吧,看是谁最先来这里。”
“他们来了,你还能走吗?难道你不想……”
“我既然作了这样的决定,就是我会考虑你说的合作,或许天朝和北狄之间真的需要一个长时间的和平吧,或许这个和平必须由我——北堂凤倾来缔造?”
“公子有此想法实在是两国百姓最大的福音!”
回答他的不是我,是一个久违的声音,我咋听之下差点流下泪来,转身看着来人,那一瞬间终于没有忍住,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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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未见的我的爱人,不再是印象中那冷静沉稳,风姿翩然的堂堂厉王了。
憔悴,担忧,愤怒,焦躁……全都映在他赤红的双眸中,看得我一阵心酸。
这段日子以来他实在是比我过的更不好呢!
我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放弃,冲过去拥抱住他,他宽厚的胸膛那么温暖,有力的双臂那么——
痛!
唉,背上被他箍得好痛哦!
一个非常不识趣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缠绵,除了凤倾那个大灯泡不做第二人想。
“王爷,您最好还是放开手的好,不然——若是弄裂了伤口,以后留下什么疤痕的可就不好了!”
慕容沧赶紧放开我,急急的问:“你又受伤了?”
我点点头,“一点点,不要紧。”
他转头怒瞪凤倾,威胁道:“这笔账你给我记住。”
凤倾一脸苦笑的看着我,“你可得说实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