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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夜璃他们的沉重不同,雪冽与蓝澈玩的很尽兴。
蓝澈拿着弓箭用雪冽教他的技巧百发百中,屡试不慡,乐得他那张嘴就没合上过。
身边有这么积极兴奋的人忙活着,雪冽倒也清闲,只要动动嘴皮子,抬抬手指头,猎物就一只一只地往手里钻。
不多时,两人就捞了个钵满盆满。
雪冽看了眼地上堆得像小山的猎物,和那还一脸兴奋的蓝澈,打趣道:“看来罗柏英想不认输都不行了。”
蓝澈听罢,恬不知耻地地蹭上前邀功道:“冽哥,我帮你赢得美人归,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把你的变成我的
雪冽笑,抬手不轻不重地敲他一记脑壳,笑骂道:“你小子倒会得寸进尺,你还想从我这捞点儿什么?”
“捞?!”蓝澈寒,怎么好像他就是一个专门趁火打劫敲诈勒索的匪人似的,咳,贝哥仔细一想貌似这说法也没错。
但贝哥的脸皮可是铜墙铁壁,他不但没半点尴尬,反倒舔着脸,笑得谄媚地对雪冽套近乎地说道:“一家人,说捞太见外了,是吧,冽哥。”
好个一家人,顺理成章地把你的全变成我的了。
“你小子怎么比我脸皮还厚!”雪冽开怀笑骂,与他们姐弟在一起的这两天,他也愈发开朗起来。
听出雪冽笑音里都是纵容,蓝澈也打蛇随棍上,得意道:“那是,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雪冽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心底还是被他这开口闭口的“一家人”三个字不轻不重地触动了下。
“家人”在他曾经贵为太子时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词。而这些年来他孑然一身,独走天涯,更不曾为这些虚无的东西有过感触。想不到,如今竟被蓝澈这“一家人”简单的三个字,引出了些许的怅然。
蓝澈敏锐察觉出雪冽刹那的恍然,他也收起顽皮,脸上带着难得的正经向雪冽问道:“冽哥,你喜欢宝姐吗?”
雪冽微怔,“喜欢”这个词对他来说有点沉,他已经很久不去想这个问题,如今突然冒出来,竟然叫他很无措。但也只是转瞬间,他便敷衍地笑道:“喜欢,你们我都喜欢。”
蓝澈显然对雪冽打哈哈的态度很不满意,不依不饶道:“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雪冽眉眼一挑,竟然流露出几分不羁,大有要将蒙混过关进行到底的姿态。
蓝澈瞪眼,正要“严刑bī供”。
正在这时,雪冽转眼间瞥到罗柏英在山中独走的身影,不禁皱眉道:“他一个人要去哪儿?”
经他此问,蓝澈也收住要说的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路痴
当看到罗柏英失落的背影时,蓝澈的心突地一跳,也顾不上再和雪冽纠缠,拔腿就向罗柏英跑去。
“萝卜缨,我姐呢?”蓝澈嘹亮的一嗓子,穿透力极qiáng,罗柏英快行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蓝澈见周围根本寻不到夜璃的身影,急了,冲上去揪起罗柏英的衣襟,瞪眼追问道:“宝姐呢?你把她丢哪儿了?”
雪冽不懂蓝澈怎么突然这么冲动,当听到他询问宝姐,心里也很惊讶,急忙跟了过去。
罗柏英听蓝澈向他追问宝姐,他刚毅的脸也有刹那的僵硬,随即他微垂下眼,轻轻吐道:“我们分开了。”
蓝澈见他这有气无力的神态和口气,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夜璃肯定与罗柏英摊牌了,罗柏英一气之下丢下夜璃自己走人。
顺理成章,想来蓝澈怒:“你就这样把她一个女孩子丢下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也不等罗柏英出言解释,蓝澈一拳挥出,狠狠地揍在罗柏英的脸上。
罗柏英惊讶,捂着被蓝澈揍得火烧火燎脸满眼不解地瞅着他。
连一旁的雪冽也不明白蓝澈为何这么激烈,不得不上去劝道:“有话好好说,怎能动手呢?”
蓝澈又气又急,没回雪冽的话,而是追问罗柏英:“你到底把她丢哪儿了?快说。你不知道她是路痴吗?”
“路痴?”这两个字叫雪冽和罗柏英同时一惊。
罗柏英蓦然想起,心中懊悔不已,没回答蓝澈,转身就朝刚才的地方跑。
蓝澈与雪冽紧随其后。
可是当他们来到罗柏英与夜璃分手的地方时,夜璃已经不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