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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里夜璃受了惊吓,又受到夜风的侵袭,回来后犯了风寒,没多久便发起热来。
雪冽喂她服了颗“雪灵丸”,折腾了好一会儿她滚烫的身体才渐渐恢复正常。
忙活了一个晚上,见她的病终于有了起色,雪冽也跟着松了口气。
躺在chuáng上想将连日来发生的事和变化在脑中整理一番,可闭上眼睛的同时,人竟然也睡了过去。
怀抱着夜璃,竟又是一夜无梦,若不是听到门外有人低声呼唤夜璃,怕是能怀抱软玉睡到日上三竿。
“宝姐,起没?”门外传来凤栖的唤声。
雪冽低眉看了眼怀里熟睡的夜璃,又用手试探了她的额头和脉搏,见她脉象平稳,已无大碍,心也踏实下来。为她摆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轻缓地起身前去开门。
当凤栖见开门的是雪冽时,微微愕然,眼神越过雪冽扫了眼内室,顿时了然,笑着向他浅施一礼道:“雪公子早,宝姐起没?”
凤栖不停转动的眼珠明显地写着好奇:“他们gān了什么”。
雪冽轻轻一咳,打断她八卦的思想,声音尽量低缓地问道:“有事吗?宝姐昨晚受了风寒,如果不打紧的事就不要吵她了。”
凤栖一听宝姐病了,也顿时收起了八卦,一脸关心地询问道:“要不要紧?我这就去请大夫。”
雪冽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找大夫,jiāo代道:“我已经给她喂过药,醒后就没事了。”
神采风流
凤栖听罢,点了点头,回道:“那就让宝姐休息吧!”
说完,她转身想要走,可是脚步又有些犹豫。
雪冽见她迟疑,不禁问道:“有事?”
凤栖听雪冽问,稍加琢磨后,便坦言道:“都是苑里的事,这几日宝姐一直没过问,积攒下不少琐碎。况且现在又是月底,不少账目都需要宝姐整理,而且各个往来的店铺也都在等着结款。”
凤栖说完就略有无奈地看向雪冽,见他思忖片刻,转身回了房,还以为他是去唤宝姐来,便安静地在原地等候。
怎料,不多时后出来的竟然还是雪冽。
此时雪冽俊美非凡的脸上因洗漱的清新,愈发地容光焕发,身上穿了件玄青色的轻绸衣袍,外罩同色系的轻纱外敞,淡雅清透的颜色也将他高大劲瘦的腰身烘托得挺拔飘逸,衬着他与生俱来的雍容贵气,一举手,一投足,真是神采风流,任谁瞧上一眼就止不住地眼热心跳。
风华苑里过往的姑娘们的目光全部流连在他身上,瞧上几眼就个各脸颊红润,眼带羞涩,又忍不住再偷偷瞧上几眼。
可谁也不敢看他那双锐亮有神的冰眸,虽然它们平静无波,却透着摄人的光辉,看上一眼就无端端地惹人心悸。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雪冽从容不改,仿佛天地间没什么能入得他的眼,引起他的注意,
他朝凤栖微微递了个手势,示意她头前带路。
凤栖微微怔神,随即脑筋转过弯儿来,也不多话,转身带着雪冽去了宝姐平时办公的书房“漪澜阁”。
这“漪澜阁”与外面的粉墨装饰迥然不同,屋内弥漫着一个清淡自然的檀香,家具摆设也是简约中透着富贵。
绕过紫檀木屏风,屋子中间是一套沉檀香木的案几和靠椅。后面两排书架与两面墙连成一个有弧度的转角,高大厚重,将整间房间的气势徒然提升,而上面书籍账簿虽多,又丝毫不显凌乱。
才华横溢的太子①
窗外阳光直she,纤毫毕现的光辉投落在书架上,光线里竟然找不到尘埃的浮动。
整间书房都能影绰地看到夜璃的影子,gān净美好,又透着自然的贵气。
就在雪冽打量之际,凤栖已经从前排的书架上取出一沓账簿放到桌上,转而对雪冽说道:“几日来没有处理的事务都在这里,您看……”
凤栖不知道雪冽是何许人,本以为他只是心疼夜璃显显英雄罢了,看了眼这繁复的账目,本想别太勉qiáng,可又觉得不妥当,站在那儿一时还真不知道说点什么合适。
雪冽对她质疑的神色未置一言,瞟了眼厚厚的一摞账簿,泰然自若地走到椅上落座,随手抄起一本开始翻阅。
他自出生之日就贵为太子,自幼饱读诗书,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他不知晓。早在十五岁便行了及冠之礼,立于朝堂之上助戎容皇打量戎容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