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耐不住寂寞,她睡个觉的功夫就忍不住去招蜂引蝶?
把他扒皮拆骨
想到他在自己面前装得一本正经,摆出一副百毒不侵的死样子,宝姐心底的火气更旺,也不再理人,气势汹汹地朝天香阁走去,心里恨恨地想:“看我不把他扒皮拆骨。”
路上的姑娘们见她那娇俏的小脸冷得像掉进了冰水里,水嫩嫩的凉,谁也不敢挡她的路,见她过来立即作鸟shòu散,退避三舍。
转过弯,天香阁就在眼前,夜璃举步就要进去。
突然,一个小厮端着酒从转角冒失地撞上来。
夜璃一时大意,与人撞个满怀,小厮手中托盘上的酒无悬念地全泼在她的身上,前襟当即湿漉一片。
那小厮当时就吓变了脸,局促不安地垂下头,嗫嚅道:“宝姐,对不起。”
也该着小厮倒霉,碰到今儿宝姐气不顺,她瞅着自己那一片的酒渍,训斥道:“冒冒失失地成何体统,这要是撞到客人还得了?”
小厮无辜地成了pào灰受了无妄之灾,除了不断认错哪里敢表现出半分委屈。
屋内的雪冽听得清楚。
此时他正好敬完三杯,听到宝姐在发脾气就准备起身。
怎料,郭夫人见他要走,忽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对他笑吟吟地就想要出言挽留。
雪冽眼眸微微一睁,冰眸的光华徒然一亮,不凌厉却叫人心头猛地一跳。
郭夫人到了嘴边的话也自动咽了回去,抓着他手臂的手顿了顿,不着痕迹地松开了手。
这郭夫人也确实非泛泛之辈,眸光轻转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先发制人地对雪冽笑言道:“今日承蒙雪爷抬爱,实在荣幸之至,我谨代表诸位姐妹向雪爷回敬一杯,我先gān为敬!”
言毕,她举杯自饮了一杯。
雪冽也扬起一抹笑,清清淡淡,却透着冷漠的疏离。他举杯对所有人言道:“在下还有些俗务,恕不能奉陪,还请诸位夫人海涵。”
随即他饮尽杯中酒,浅浅颔首告辞,转身优雅从容地走出了天香阁。
郭夫人含笑的目光一直送他出了房间才收回视线,转首,继续招呼她的姐妹们。
……
神魂颠倒①
刚刚夜璃正准备进入天香阁,就瞧见郭夫人抓着雪冽的手臂媚笑。
虽然雪冽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的表qíng,可人家都抓着他的手臂了,他竟然也没半点反应。
一时间,夜璃的心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一股压抑的憋闷叫她顿觉呼吸都困难,她脸色白了白,悄然地向后退了两步,快步离开了天香阁。
依她的脾气,就算不进去给他一巴掌,也会冲进去把他拉出来。
可是刚刚的一瞬间,她竟然还在为他着想,不想自己的冲动让他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
自己一心为他着想,对他掏心挖肺,他可倒好,直把她当傻子忽悠。
她八成是这世上最傻的人,做人做到她这份上也真够丢她娘的脸了。
蓦地想到敢抓雪冽的郭夫人,她银牙咬得嘎嘣直响。敢动她的人,绝不轻饶。
低头看了眼一身的湿漉,夜璃走到内室,准备换套gān净的再去找他们算账。
…………
刚才分明听到夜璃气恼的声音,但当雪冽走出了天香阁,又没见到她是身影。
他缓步走到他们的房前,见房门微敞,也没多想便举步进了屋子。
房间内隐约听到内室有响动,料想是宝姐在里面,雪冽嘴角自然地噙起一抹淡笑,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入眼,笑顿时凝在脸上。
眼前的夜璃背对着他,正站在chuáng边将湿漉的衣衫脱下,随着衣衫的褪去,一片凝脂白玉般的肌肤展露人前。
夜璃的上身只剩一件窄小的绯色亵衣,小衣襟只遮挡了前面,将大片的雪背遗露在外。
脖颈和腰间垂搭的两条纤细红带,鲜艳绯红,落在雪白的肌肤上犹如最xing感的妖jīng瞬间屡获住人的心神。
纵然雪冽有钢丝般坚毅的神经,也难逃一劫。刹那,一股火热顺着丹田直流而下,让人浑身骤然绷直。
雪冽喉结滑动,连呼吸也在不知觉中放缓,半天吸吐不出一口气。
神魂颠倒②
而随夜璃无意地动作,那窄小的衣襟再也遮挡不住那双丰腴,大团的莹白钻出小襟,连那点粉红也隐隐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