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他明眸一闪,下了决定。
……
这一夜相安无事,两人都睡得很香甜。
若不是一大早就听见门外有人嚷嚷着叫宝姐,估计还要再睡一会儿。
雪冽耳聪,听声音就知道是凌少,他推了推怀里的夜璃,含糊道:“他在叫你!”
“喔~”夜璃迷迷糊糊地应了句,眼都没睁扶着雪冽的胸膛从他身上直接翻滚到外侧。
雪冽心一跳,赶紧伸手将她扶稳免了她滚到地上,这一下睡意也顿时全消,看着人那还要闭着眼睛下chuáng,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抬手啪地朝她臀部给了她一巴掌。
怎么有那么野蛮的人
夜璃被拍得吃痛,悚然一跳,扭头惊叫道:“你gān嘛?”
“醒了?”雪冽未答反问,嘴角噙起一弯揶揄似的笑。
夜璃眨了眨眼,倒也真的清醒过来,可想到他刚刚竟然打自己的……呃……这……这也太让人难为qíng了!不由地小脸一阵羞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穿好衣服逃似地出了房间。
见她吃瘪的羞涩雪冽心qíng大好,懒散地在chuáng上翻了个身,正准备继续睡,就听外面传来凌少关切地牢骚:“宝姐,你没事吧?昨天那人是谁?怎么有那么野蛮的人?害的我一夜没睡尽担心你了。”
“他……他……我没事,走吧,我们先去吃早餐。”
他们的对话雪冽在屋内听得清清楚楚,听宝姐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他是谁,心里忽然好气,睡意也没了,起chuáng梳洗穿戴整齐就直奔了红药的房间。
红药也是刚刚收功,看见雪冽大清早就来找她,好阵的诧异。
当听到他认真地说要迎娶夜璃时,她忽然笑得暧昧,瞅着他揶揄道:“我还以为你小子早下手吃gān抹净了呢,没想到风流倜傥的杀神殿下还如此循规蹈矩!”
雪冽被她玩笑的赧颜汗下,对女人他向来很随xing,但对夜璃,他打心底不想随便对她。他尴尬地咳了一声,态度却十分诚恳地说道:“夜璃不同!”
红药见他说得认真而恳切,也收起了玩笑的态度,同样严肃地对他说道:“有你小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雪冽也敛了敛qíng绪,郑重地回道:“前辈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夜璃。”而后他稍加琢磨,向红药请示道:“依您看,我何时去拜访夜璃的父母比较合适呢?”
红药听他的意思要去向夜璃的父母下聘求亲,眼波闪动,笑得和蔼道:“她的父母住的远,据京都千里之遥,依我看你们先成亲,等日后有机会再回去拜访也不迟,要是能带个孙子一同回去,那可就皆大欢喜了。”
表qíng有点怪
虽然红药的说辞并无异常,但雪冽怎么瞧她的表qíng都有点怪异。
况且要娶人家女儿若是连拜礼都不去,似乎也于理不合。
红药见他犹豫,走上前,拿出了长辈般和颜悦色与他说道:“不妨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母,璃儿的婚事我做得了主,只是这礼数可一样也少不得。”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母”雪冽稍加权衡也确是这个道理,随即认真地承诺道:“这是自然,三媒六聘之礼绝不会少。”
红药满意地点了点头,敲定了正事,她又恢复了嘻笑的态度,朝雪冽眨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促狭他道:“你小子还真是雷厉风行!难不成昨晚被刺激的?”
眼瞧着红药一副看好戏的神qíng,雪冽汗颜,他站起身,恭敬地向红药施礼道:“谢前辈成全,我这就去准备下聘的事。”
话音落地,赶紧步出屋内。
红药见他逃的快,在后面撇了撇嘴,嘀咕道:“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忽而她又似自我琢磨,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该出手教教他呢?”
而她这算计的嘴脸正好被进来的夜璃瞧见,夜璃鼻尖蓦地出了一层细汗,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询问道:“师父,您老人家又要拿谁开涮?”
“当然是那个呆子雪冽呀!”红药理所当然地回答,完全无视夜璃突然变傻的表qíng。
夜璃心头一跳,赶紧上前撒娇道:“不敢劳动师父大驾,徒儿自己来就好!”要是把他jiāo给您,还指不定得脱几层皮。不过这句夜璃也只敢在心里嘀咕,面上则做足了乖徒儿的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