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谢夫人体恤,因我们的人受了惊吓,怕是不能再为夫人表演助兴,扫了夫人雅兴真是罪该万死,还请夫人见谅!”
波涛暗涌
郭夫人自然听出宝姐的弦外之音,讪讪地笑了笑,同样和气地回道:“也好,就让他们先回吧,但宝姐可要留下喝几杯再走,否则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夜璃略有沉吟。
然而,还不等夜璃回复,忽听郭夫人似热qíng地说道:“刚才我听闻雪爷也来了,不妨也请他一道入席,宝姐你看可好?”
夜璃闻听,眼皮儿蓦地一跳,脸霎时有几分僵。她抬眼看了眼郭夫人,只见她虽在笑,眼神却不断闪烁,冷芒中透着凌厉。
夜璃唇角微扬,心里明白只要自己断然拒绝,怕是日后少不了一番纠缠。她脑中急转如电,瞬息间衡量了利弊,微微施礼慡快地答道:“那就多谢夫人抬爱,我们恭敬不如从命!”
郭夫人对夜璃的圆滑世故很满意,示意家仆为他们摆放了一张席位。
夜璃先行回了后台,吩咐凤栖和蓝澈先将其他人带回去,并嘱咐蓝澈回去后找红药为宇文兄弟开几幅安神压惊的汤药。
而后,她与雪冽相携回到宴会上。
雪冽与夜璃扫了眼他们位于末座的席位,两人相视一笑,宴会座次是按身份高低排列,郭夫人此举也无疑是在含沙she影说他们身份卑微,提醒他们别自不量力。
可郭夫人不晓得,无论是雪冽还是夜璃从未将这些放在眼里过。
两人面带微笑,坦然自若地入了席位。
宇文高原刚才吃了夜璃的暗亏,yīn鸷的目光一直锁定着她,但是当他看到雪冽陪在她身边时,脸色又是一变,仓促地收回了视线。
只是他yīn鸷的双眼连番闪烁,眉心紧拧,似乎在思考什么解不开的疑惑。
郭夫人笑吟吟地看了眼宇文高原,正巧宇文高原也抬头望向他。
两人目光相接,刹那间,宇文高原从郭夫人肯定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他不着痕迹地瞟了眼席末的雪冽和夜璃,yīn鸷的双眼光芒诡异,让人无法dòng悉他的心思。
而雪冽似乎对这一切毫无察觉,面容不改地与夜璃自斟自饮着,一派轻松。
嬉戏
郭夫人本对雪冽敬陪末座的无所谓的态度很气恼,但在看到宇文高山yīn鸷的眼神后,她忽然一笑,刚才的yīn霾也似乎一扫而空,举杯与诸位宾客对饮,谈笑风生。
风华苑的人走了,郭府照样歌舞升平。
不多时,便见郭家管家带着另外一队人歌姬舞娘前来助兴,足以见郭夫人做足了“准备”。
夜璃与雪冽两人心照不宣,无视他人不待见的眼神,自娱自乐。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天色也暗淡下来,四周悬挂的百盏琉璃灯霍然一亮,霎时整座花园笼罩在一片灯火辉煌之中。
郭夫人满面笑容地走出座位,再邀请宾客们一起赏灯品酒。
夜璃见天色已晚,便先行向郭夫人请辞。
郭夫人这次倒很慡快地放过了夜璃他们,命管家送他们出了郭府。
两人来到大街上,相视一笑。
雪冽主动牵起夜璃的手,与她一同在京都繁华的夜市中漫步。
夜晚的京都城别有一番繁荣景象,街道两边比白日里多出许多临时的小贩摊位,百姓熙来攘往,喧哗热闹。
雪冽一路面带微笑,似乎心qíng很好。
而夜璃能与心爱人携手散步,也是无比开心,刚刚被压抑的心xing也活跃起来,看到什么有趣的小玩意都要兴奋地拉着雪冽上前观摩一番。
两人来到一家面具摊位,夜璃拿起魑魅魍魉的面具戴在雪冽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看着眼前狰狞的人忍不住咯咯直笑。
见她狡黠的笑容,雪冽也不含糊,给她挑了一个夜叉,就要往她的头上戴。
看到那么凶恶的面具,夜璃抗议地惊呼,不停地闪躲。
雪冽岂能让她跑掉,一把将她拦腰抱住,顽劣地给她戴上。
夜璃哀呼,复而抬眼看见与她同样丑陋的魍魉又哈哈大笑起来。
有面具遮挡可以笑得肆无忌惮,你指着我,我指着你,两人在大街上开怀大笑。
看到他们只顾玩,老板不高兴了,出言询问道:“你们到底买不买?”
“买!”
“不买!”
这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