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说法倒也合了青青的意。虽然她根本不在乎他能不能恢复记忆,但失忆更省去了许多麻烦。
这回,青青的心里真的松了口气,抬眼对老大夫眸光含笑地说道:“不碍事,只要您能医好他的身体就行。”
老大夫点了点头,颤巍着写了一张药方给她。
随后,他瞅着青青的手臂又关心地说道:“姑娘还是让老夫给你包扎一下吧!”
青青此时的心qíng大好,见这老大夫虽然年纪大,行动迟缓,心地倒是很热qíng,当下也不再推脱,伸出手臂让其为她处理。
老大夫拆开她随便包扎的伤口,瞧了眼那道深可见骨的剑伤,他蹙了蹙眉,对青青说道:“这伤口太深,若是不及时处理怕是后患无穷。”接着,他指了指外翻的血ròu又说道:“这里伤口的边缘已经有溃脓的迹象,我必须为你清除掉,会有些疼,姑娘你得忍一忍。”
青青低头看了一眼狰狞的伤口,那割断的皮ròu看在眼里让人一阵的心跳。虽然见过不少的血腥,可回这毕竟是自己的ròu,她只扫了一眼也没看清个全貌,便别开眼,对那老大夫轻轻地点了点头。
老大夫也不迟疑,拿出一把jīng光闪烁地小刀噌噌两下将那本就血ròu模糊的伤口瞬间割得血流如注。
剧烈运动
青青疼得差点晕死过去,紧紧地闭着双眼.
但她楞是咬牙挺住,任由脸上的冷汗如断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滴答滴答地往下淌。
老大夫眸光一闪,手脚利索地取出一根粗针吸掉她手臂上的血液,又麻利地取出一包药粉洒在她的手臂上为其包扎妥当。
而后,才深深吸吐了一口长气,抹了抹额头,对青青说道:“姑娘,已经处理好了,这几日只要不沾染赃物便可痊愈。”
“谢……谢……”青青疼的连紧咬的牙关都在打着颤,连话音也是从牙fèng中断断续续挤出的。
“不客气!”老头儿露出个笑脸,旋即他又瞟了眼chuáng上昏睡的美男,好心地规劝道:“也不要做剧烈的运动。”
青青瞧他那橘子皮似的老脸上满是暧昧的颜色,顿时羞臊得无地自容,赶紧给了他酬谢打发他走人。
老头儿拿了极其丰厚的诊金,心花怒放,又送了青青一些糙药,才乐颠地告辞离去。
……
当雪冽再次睁开眼时,屋内的光线已经黯淡。
他瞟了眼窗外,见屋外也是一片灰蒙蒙,看不出是太阳被乌云掩盖,还是已经日落西陲夜晚将至。
“你终于醒了!”青青脸色苍白,qiáng忍着伤口的疼痛,却仍是朝他挤出了一丝微笑。
雪冽明显地愣了愣神,才收回了飘向窗外的目光,回眸看了眼一直寸步不离守在他chuáng边的女人。
“你是谁?”雪冽疑惑地问了一句,锐亮的眼睛虽然恢复了光采,却仍是一片茫然。
青青朝他微笑,轻轻地握起他一只手,亲昵地放在她的脸颊边轻轻摩挲着,说道:“我是青青呀!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雪冽被她这大胆的举动惊动,急忙地抽回手臂,冷然道:“请姑娘自重!”
青青看到他的防备,心里没来由地一阵酸涩。但看到他苍白如雪的脸色,和迷茫的眼神,她忽然计上心来,摆了个温柔的笑脸,哄骗道:“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我们是夫妻呀!”
私心
“胡说!”
雪冽突然一声怒斥,把青青骇得心头一跳,凤眸大睁,紧紧地盯着他的表qíng,一瞬间的变化都不放过。
雪冽怒气冲天,连他苍白的脸色也染上怒火的殷红,气恼地说道:“赖莲才是我的太子妃,几时候变成你了?”
青青闻听心狠狠一抖,霎时如遭五雷轰顶,真的看不出眼前这到底是什么qíng况。
她略显慌张地问道:“你知道自己是谁?”
雪冽扫了青青一个冷眼,傲然地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是戎容太子,雪冽。”
天~这到底怎么回事?
青青qiáng按捺下震惊,心惊胆颤地追问道:“你还记得什么?”
“还记得什么?”雪冽茫然地重复了这一句,似认真思考了半天,才缓缓摇头。
复而,他抬眼打量了四周,皱起眉头疑问道:“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儿?赖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