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雪冽对夜璃动qíng,只要他动qíng,qíng蛊的折磨定然会令他生不如死。
可是她观察了半天,却只在雪冽脸上寻到沐浴后淡淡的红润和疲惫,并无其他异样。
终于,她再次露出笑容,表现得很体贴地说道:“好!你先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雪冽轻应了一声。
青青见他总是对自己若即若离,心里泛起阵阵郁结,没再说话,qiáng扯出个笑容转身向外走。
当瞧到夜璃正抱着胸,戏谑地看着他们时,青青的眼睛都在冒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气愤离去。
看着青青欢天喜地而来,垂头丧气而归,夜璃嘴角的笑容渐渐扬开。突然,无声的笑,变成放声大笑,幸灾乐祸的笑!
……
北方的夜晚沁凉沁凉的,入夜也早,刚进亥时,整座宅院就渐渐安静,各房的人也都早早地回房休息。
难得今天两人没有碰撞,收拾完后,夜璃也早早地回到她的小榻。
虽然夜璃和雪冽还同住一屋,但不同于以前的甜蜜温存,现在两人时不时就会因为一些大事小事争吵不休。
几乎每天都要吵得脸红脖子粗。
起初雪冽不理她,可越是不理她,她就越闹得凶。
几辈子的冤家②
到最后竟演变成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分毫的地步。
雪冽没了淡然,夜璃也没了温柔,彼此恨不得掐死对方,放在嘴里咬碎嚼烂。
而最终的结果总是千篇一律,雪冽气愤地甩门而出,一个人在院子里到处疾走,或者站在那一站就是一夜。
每到晚上,连暗中监视他们的暗卫都觉得头疼,这两人哪儿是什么夫妻,简直就是几辈子的仇人攒到这辈子一起报了。
今夜,夜璃躺在chuáng榻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水亮的眼睛无神地睁着,涣散的目光没有焦距也让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
屋内明明住着两个人,却出奇地安静。
不过,这难得的和谐倒叫蹲守在外面的暗卫舒了口气,看qíng形今天晚上终于能安安静静地过一晚了。
怎料,他们这气还没舒出来,就听里面传来雪冽一声怒斥:“宝姐,你又在搞什么?”
暗卫一听,又来了,真是比说书都准时准点。
夜璃听到雪冽的责备,翻身下chuáng就进了里屋,扫了眼被水淋湿了大片的chuáng,笑道:“这有什么呀,这边湿了你不会躲开吗?大男人整天斤斤计较,你还有完没完。”
雪冽的脾气也很大,高音量地反问道:“有完没完这话该问你吧,每天弄这些小把戏有意思吗?”
“我怎么没意思了?我再没意思也是有qíng有义的人,总比你这láng心狗肺qiáng千倍百倍!”
“你还能说点别的吗?成天骂这些有意义吗?”
“你不让说是因为你心虚?”
“我为什么心虚?”
“不心虚你凭什么不让我骂!”
听到里面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在那纠缠着骂,外面的两个听众苦哈哈地直摇头。
这时里面升级了,就听雪冽咆哮道:“你……刁妇!”
哗啦一声!
里面传出瓷器碎响,随之夜璃的破口大骂:“你敢骂我刁妇,你这白眼láng,负心汉,我打死你……”
几辈子的冤家③
日复一日的吵闹,钢铁的神经也被磨成了麻线绳,一扯就断,外面那两个人更是不胜其烦,其中一人烦道:“我看今晚又得闹到早上去,这女人真要人命,这要是我婆娘我早一巴掌拍死她。”
另一个人也皱了眉,不由地,他出言建议道:“要不咱们出去喝两杯?”
“能行吗?”
“没事,吵到后半夜他最多在院子里消消火气。”
那人也琢磨是这么个理,当即,两人偷偷地撤出了院子。
然而,他们的动静全落在正在屋内努力吵架的雪冽耳中。
待确定他们撤走了,雪冽看了眼还在奋力表演的夜璃,微微一笑,拉住她的手,说道:“辛苦了!”
夜璃微怔,这是这么多天来,雪冽第一次对她笑,那温柔的笑容好像瞬间回到了从前幸福甜蜜的时刻。
忽然,夜璃的心有些酸楚,她稍垂眼眸,生涩又生疏地说道:“没什么,你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