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霏好心地推推他,“别这个那个了,你快去快回,不会被发现的。”
“好吧!我很快回来。”说罢,两步并一步的急急走开。
“对不起,顺哥,为了本公主的未来,只有欺骗你了。”
四下无人,她顺利的进入白láng的寝宫,面对房内灰色调的装潢摆设,住久了不生病才怪;她掀开帘幔,巨型的chuáng榻上,躺卧着白láng沉睡中的身躯,或许是太累,筋疲力尽之下,他丝毫没有察觉有人闯入。
坐在chuáng沿,云霏轻轻挑开他额上的发丝,这是一张耐看的脸型,一棱一角全都是属于她的,他将是她未来的夫婿,他想反对都不行,她决定了就算数。
睡梦中,他发出一些呓话:“香香──原谅──我──”
又是她!香香到底生得多美,能让他魂萦梦华十年还念念不忘,但她云霏公主可不服输,她自信总有一天她会让他爱上她。
白láng不安地动动身体,取代香香影像的是阿飞那双桃花眼眸,它穿透他封闭的心,烧成一处小dòng,渐渐的在扩大,他熄灭不了那道火焰。
“不──走开──我不能──”
“白láng,你在作噩梦,醒一醒!”她轻推他,想唤醒他。
“走开!”他使力一挥,挥开她的手,也挥开覆在身上的丝被。
她本以为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没多大分别,夫子老是说“男女有别”,到底别在哪里又不跟她说,索xing她就决定亲自去研究,不料事迹败露,被父王逮个正着,丢进房内闭门思过;不过,她可是瞧了一大半,从背后看来,实在看不出有何分别,只是骨架大小不同罢了,神秘个什么劲嘛?
如今,她可亲眼目睹了,虽只有上半身赤luǒ,却是惊为天人,险些鼻血都流出来了:原来男人的前面此后面有看头多了,瞧那胸膛上黑色的胸毛密布,一直往下延伸,来到肚脐的四周,然后隐在丝被下。
云霏脸颊臊红,猛咽着口水。老天爷!难怪夫子不明说,这景观可是用笔墨也难以形容的;不行了,她觉得头晕目眩,八成是兴奋过度的结果。
她拉着丝被,犹豫着该上还是该下,正在无法决定时,寒意使白láng逐渐苏醒;当他以为他还在作梦时,云霏赶忙道:“你先别生气,我可没非礼你,当然,用眼睛不算了。”
他咒骂了一大串,扯下她手上的丝被围住下半身,吼道:“天杀的你,是谁准你进来的?”
“你别老是对我吼,可不可以好好听我说一句话?”
“出去!在我还没下令把你扔进大牢时给我出去,听到没有!”他指着大门吼。
“我又没聋,你这人脾气也太大了,连给人家一次机会也不要,最后损失的可是你喔!”
“啊──”他忍无可忍的放声大吼,惊动了整座王宫。
可怜的无辜受害者阿顺连爬带滚的进来,口吃的道:“奴才该死,王上……恕罪,奴才……”
“来人,把这奴才拖出去砍了。”他对云霏没辙,并不代表封别人也能一样宽容。
阿顺又跪又拜,哭道:“王上饶命,奴才……奴才……”
云霏站出来道:“你要杀就杀我,别找别人出气,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叫人砍我的头好了。”
“你……大胆!”他气得快吐血了,更恨自己竟舍不得动他一根寒毛,他这病准是无药可医了。
他掐住云霏的咽喉,只稍使一丁点力就可致命;她反而勾起唇,凝眸一笑百媚生,轻声道:“能死在你手中,我死而无憾,动手吧!”
“不要bī我真的杀了你。”他黝黑的大手衬着他雪白的项颈,有些口是心非,他最想做的不是杀他,而是抚摸他光滑的肌肤,即使那是人神共愤的错事,然而,只要一次就够了。
“王上。”贝烈云闻声赶来,见两人剑拔弩张,忙上前劝阻。
白láng用力地甩脱云霏,说道:“你们全出去,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臣告退。”贝烈云向云霏暗示一下,她才悻悻然的跟地出去,不过,她还记得带走那受到无妄之灾的阿顺哥,算他运气不好,卷进他们两人的战争中。
“我想坦白告诉他,可是他连听都不听,气死活该!”
贝烈云笑道:“公主太急躁了,时候还不到,目前王上的心十分矛盾,因为王上一直认为公主是男人;不过,至少他有感觉了,比起这十年来,最近他表现得比较像个人,而不是个只懂得攻城掠地的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