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霏也不再装睡,悄悄的睁开一只眼睛。
“你要保证不打我,我才要起来。”
“你还有本事跟我讨价还价?你烧了怀香楼,而我可以为此杀了你,神不知鬼不觉,huáng金城城主又能奈我何?”
云霏像泄了气的皮球,心虚的道:“我知道是我不小心,但我又不是故意的。”
白láng怒焰更炽,“不是故意的?若你真是故意的,不连王宫一起烧了吗?你知道怀香楼对我有多重要吗?”
“我当然知道,难道你真认为我故意放火,自己还傻傻的等着被火烧死吗?”她的声量也大了起来。
“以你的头脑极有可能。”他不容qíng的批评。
“你混蛋!人家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怎样嘛?”她真的快哭了,她真的不是有意的,为什么他不相信她?
白láng大跨一步到她chuáng边,俯视她道:“道歉是这样道法吗?你连一点诚意都没有,还要我原谅你?”
“我就是这样的人,反正我做什么事你都不满意,除了凶我以外,你连说一句好听的话都吝啬。”
他不想去听,其实,这点他清楚得很,因为他怕表现太多,会泄漏太多,香香的yīn影始终夹在他们两人之间。
“起来!”他冷硬的叫道。
“不!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她不怕死的顶回去。
白láng气她老和他作对,手下也不留qíng,握住她的手腕往上垃,将她拖离chuáng面。
“哎呀!好痛──放手──”她的眼泪在他使力一扯下滚了出来,另一只手绕至背后抚着背脊,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你受伤了?”他的口气极轻,不太肯定,随即放开她的手腕。
云霏哭皱着小脸,吼道:“你明知道人家受伤,还故意弄疼人家,你好坏、好坏,呜……”
“我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御医居然说你毫发无损,我非杀了他不可。”他声音中关怀之qíng不自觉的流露,但两人都在气头上,所以没人注意到。
“你老摆那张臭脸,御医哪敢老实跟你说,我就算死了,他也会跟你说我睡着了。”
白láng对她的嘲讽末加反驳、他只想知道她的伤有多重。
“让我瞧瞧你的伤。上药了没?”
“你又不是大夫,我gān嘛让你看?天底下只有我的夫婿银鹰有权利,你是我什么人?”
“这辈子他都不可能是你夫婿,你是要自己脱,还是要我把衣服撕了?”他咬着牙威胁道,只要提起“银鹰”两个字,他就忍不住冒火。
面对他的武力威吓,云霏不甘不愿的背对他,解下内衫,只剩下纯白色的肚兜;有些羞涩的等了一会儿,她气恼的问道:“你到底看够了没?”
白láng收回目光,不敢再多流连在她弧线优雅的背上,专注的审视右肩后一片黑色的瘀青。
“我去取药来帮你擦。”他假咳一下,走向墙边的木柜中,在柜内翻找着,因为他也常受伤,所以收藏了很多金创药。
云霏睨着他,纳闷他突然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明明恨不得杀了她,现在又说要帮她上药,真奇怪!
等他再度走回来,她道:“我自己擦就好,不敢麻烦你这伟大的láng王。”
“趴下。”
“喂?我又不是你养的狗,你说起来就起来,趴下就趴下。”见他黑眸又瞇起来,她才噘着唇道:“趴下就趴下,有什么了不起。”
清凉的药膏抹在皮肤,瞬间疼痛减轻,舒服的像快飘起来,她道:“要是你能常对我那么好就好了。”
他不答,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为了表达我由衷的歉意,等我父王派人来接我的时候,我叫他给你一笔银子重建怀香楼,这总可以了吧?”
白láng停顿了半晌,从昨晚的大火到现在,他居然都没想过这个问题,想的只是她差点葬身火海,想的只是如何教训她,他怎么忘了这重要的问题?
“你别不说话,我明白这弥补不了什么,但也是我一片心意,接不接受在你。”
“你再如何做也弥补不了,怀香楼即使重建,也不再是原来的怀香楼。”
她翻身坐起,里着被褥道:“我又不是白痴,这道理我当然懂,那怀香楼有你心爱的姑娘的影子,有你们昔日快乐的时光,那又如何?它都已经烧掉了,请神仙来也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