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是个二十四岁左右的少妇,五官中某部份与白láng有几分相似,她掩口而笑,道:“表哥何时变得那么客气了?是为了她吗?秀娘可好奇极了。”
“明天再同你说,今晚我就留下来照顾她。”他早猜到她定会追问到底。
临走前,秀娘又道:“láng王终究还是会被母láng掳获,不是吗?秀娘就等着表哥这杯喜酒了。”
仆人们整理妥当后离去,帐内就只剩下他和云霏了,白láng卸下cháo湿的外袍,坐在chuáng沿,轻柔的为她盖好被褥。
“你这老爱惹事的女人,才一转眼就惹出那么大的事,差点把命都送了,看你怎么跟我解释!”
“冷……好冷……”
“云霏,你醒了吗?”他焦灼的问道,再也没有隐藏。
她半睁着眸子,只模糊的听到有个温暖的声音在耳畔响着,仍虚弱的道:“好冷──”
白láng起身要走向火堆多放一些柴火,“别走!不要离开我!”她无力地抓住他的衣襬叫着,他只得又坐下来。
“我不走,你好好睡一觉,等你好一点,我就带你回宫。”
“不要,他……讨厌我,他恨我……,他总是吼我、骂我,我要回家……”
她在说什么?她神智还不清吗?
“云霏,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
她看了好久好久,缓缓伸手抚着他初生的胡碴,那粗糙的触感刺着她的手心,“你是──白láng──”
他舒口气,她认出他,证明她没事。
“不,我在作梦,白láng不在这里,他从来不关心我、不爱我,我要我父王,走开──”她突然激动的挣扎。
“不要激动,云霏,真的是我,我是白láng,那只大笨láng;不要生我的气,一切都是我不对,让我补偿你,好吗?云霏──”
真的是他吗?她的头还昏沉沉的,但那声音她绝不会听错,呼出的气息也全是他的味道,他来了,他来救她了!“我在沙漠里好难受,灼热,又突然好冷,我以为会死,再也看不见你了──”
白láng拥住她,靠在她肩头梗声道:“你不会死,没有人能带走你,我不是有意骂你的,我太生气了。”
“气我烧怀香楼?”想到他是为了这原因,她就心痛。
“不,气你差点害死自己。”
她笑了,笑使她整张脸活了起来,“真好,有人关心真好,我喜欢,以后我们要互相关心。”
白láng吻着她的鬓角,心疼她眼下的yīn影,柔声道:“离天亮还早,你先休息一下,别说话了。”
她勾住他的颈项不让他动,那眸子闪着粼粼波光,当她有了这种眼神时,即使是柳下惠,也很难不为所惑。
“抱我。”她在他颈间呵气。
白láng吞咽一口口水,挪动着身躯,纾解因她的话而产生的反应,他粗哑的道:“你病了。”
“我好冷,你抱着我可以使我暖和一点。”她衷心盼望这一招有效,若不趁这机会将生米煮成熟饭,也不知还得拖多久,虽然jian诈了点,但谁叫他反应慢,她这急惊风可等不及了。
如果他拒绝得了,他就不是男人,何况,又是出自他心爱的女人口中,他只得捱近她身边,揽近她,两人的脸孔如此靠近,近得连彼此的呼吸都能相闻。
他怎么还不行动?莫非还得她主动才行?啊!她知道了,难道是他忘了该怎么做了吗?老天,她怎么现在才想到?
云霏带点同qíng的眼光道:“没关系,你忘了该怎么做我不怪你,反正我也不知道,我们不如先从亲吻开始。”
白láng一怔,问道:“你说我忘了什么?”
要她明讲她还真说不出口,“忘了怎么做‘那档事’啊!不然你──哎哟!你做什么嘛?”
他压住她,重重地将她压在榻上,叫道:“我没忘,你在贬低我的能力!”短暂的柔qíng蜜意又因她的话破灭了,她就是有办法气死他。
“人家哪有?”她说的是实话啊!即使他承认了,她也不会笑他。
白láng攫住她的下巴,“还没有,你这话分明是想向我挑战。”
她张嘴道:“可是──”
他吞进她下面的话,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谬论。他忘了?他都快烧起来了,又怎么可能会忘,要不是念在她身子虚,怕她承受不起,他记得的比她想象的要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