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上的人儿的确气色不太好,该不会是病了吧?
“只是疲倦了点,帮我梳妆,我要去见王上,他昨夜可有来看过我?”她觉得自己很依赖他,怕失去他的宠爱,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王上昨夜一直守在公主身畔,一早才离去,只是公主睡得太沉没发觉罢了。”
听燕儿这么说,她才放下心,都怪自己胡思乱想,她一向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的。
“原来如此。你帮我打扮得美一点,我不希望王上等太久。”她抹上淡淡的胭脂,刷过细致的柳眉,经一点缀,容光焕发,在发髻上cha上紫玉簪,光华鉴人。
燕儿取来一套全新的白丝绸缎的衣裳,那袖口、衣襬皆用金线绣着上百朵的花朵,迎风招摇。
“这衣裳是王上命人到中原订制的,据说单单这刺绣的手工,还是找来一位有名的师傅不眠不休赶出的,王上真是爱极了公主,公主好福气!”
云霏满心愉悦地穿上,“我美吗?”唉!女人的毛病。
“公主是天下第一美女,光看王上的眼神就明白,一副要把公主吃进肚子里的模样,也只有公主办得到。”燕儿笑吟吟的形容,她们这群宫里的婢女,也只有羡慕的份。
云霏噗哧一笑,道:“你错了,我反倒觉得我才是那个巴不得把他吃进肚子里的女人,反正他也不在乎,他就是喜欢我这样子。”
燕儿帮她缠好腰带,再取来一件短袄,暖呼呼的。
“我不冷,穿那么多行动起来多不方便。”云霏心想,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待会儿就诱惑不成他了。
“不行耶!公主,王上特别jiāo代非穿暖和点不可,现在外面天气变冷,他怕公主着凉伤了身子,公主就别为难燕儿了。”
他准是怕自己也跟香香一样,耐不住寒冷。
“好吧!”
待穿好后,燕儿问道:“公主要先用膳吗?”
“先上书房去吧!”她说不出自己有多想念他,没有了他,她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屋外已不复刚到此地时暖和,天色也灰暗些,似有雪片yù从天而降,云霏想起在南方从未见过雪,不知是怎样的qíng境?
她离家快三个月了,想家的qíng绪一直盘据在心头。
“公主,主上来了。”燕儿打断了她的冥想。
白láng也是一龑白衣,外单单色长至膝上的长袄,跨着有力的步伐向她走来,黑眸中溢满柔qíng。
“在瞧什么?”他拉近她,用自己的袄子再里住她。
燕儿识趣的退下。
“快下雪了是不是?我想看雪。”她偎紧他,环住他粗壮的腰,抑着小脸期待的问。
他眸中化成轻愁。“我怕你受不了北方的气候,你太娇弱,我怕──”
她送上唇,使他只得停下来接纳它,一遍又一遍的深吻她,吻到搅热了周围的冷气。
“云霏,失去你我会发狂、会死,别离开我。”他的脆弱使她更爱他、更心疼。
“你放心,我那么难缠,阎王爷才不敢收我,不然,我包管闹得他jī犬不宁,bī得他放我回到你身边。”
“不,除非我先死,不然,这辈子你都只得待在我身边,任何人也夺不走你。”他好用力地抱着她,仿佛希望两人能结为一体,同生共死永不分。
“好,我不走,任何人都休想把我带走,我永远都是你的女人,我不是香香,我比她坚qiáng,绝不会屈服的,别怕,我不会走的。”能被人深刻的爱着多幸福啊!
白láng又吻吻她,她的确不是香香,她是一头母láng,有旺盛的生命力和战斗力,这样的女人才是他终生的伴侣。
“进屋里来,前几天我先赶回来是因为有消息回报你父王平安无事,银鹰并没有为难他。”
“真的?太好了,父王没事就好。”
进了书房,财总管和一名侍卫在屋内等候。
“见过公主。”那名侍卫一揖道。
白láng扶她至身侧的位子坐下,道:“他就是我派去huáng金城打探消息的人。”
“辛苦你了。”
“这是属下该做的,只是──公主要找的小妍姑娘,她──”他神色有异,yù言又止。
云霏奇道:“她怎么了?快说呀!”
那侍卫朝白láng望一眼,那更令她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