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问:“没有其他人了吗?”
“若是棘手的案子,唐非他们或许会亲自动手,但是一般qíng况下,自然有专职杀手处理这些了。但是这些人却绝对不足以组织起来,能在一夜之间血洗岳父大人在西戎的元帅府,你的想法和我一样,云家血案若为天门所为,那么这个人在天门就是极有分量的,而这些有分量的人除了四大护法,就只能是哨探那边的程竞云了,这人是早年就跟在父亲身边的,我小时候就见过,他表面上是江南道御使,实际上却是天门的堂主之一,地位不及护法,但是他那个行当却是肥差。早些年天门的案子都是暗杀那些父皇政敌,但是父皇仍是以外人的身份接洽他们,主要就是掩藏身份,在天门中唯一知道父皇身份的人,只有青峰的父亲——上一任的影子侍卫青山,还有就是剑秋的父亲剑惊风了,那个时候父皇的侍卫只有青山一个,但是剑惊风死后,剑秋没有接替他白虎的位置,父皇就安排了剑秋做另一个侍卫,他也没有让父皇失望。他们两个人,青峰和剑秋,一个随侍父皇身侧,一个留在这边盯着天门总坛,目前为之他们还是极可信赖的。”慕容沧娓娓道来,看来这小子做足了功课,肯定与剑秋青峰有过长谈。
“杀手门内,肯定有专门谈业务的人吧?”我推了推他,换了个姿势,窝在他怀里的感觉真是不错。
他被我问的一愣,不明所以的问:“什么谈业务?”
我也一呆,唉,又乱说话了。随即傻笑着掩饰过去:“我的意思是,天门肯定也承接其他生意吧,但是既然是这么庞大的组织,自然有人专门来处理——这个——”我想了半天也没表达清楚,这个了半天,慕容沧‘噗哧’笑出声来,捏住我的鼻子,说:“你也有词不达意的时候?你想说的是那个负责接买卖的人吧?”
我点点头,杀手应该有经济人嘛,难道不是?
“这个人就是现在留守在天门总坛的副教主应绝尘,这人据说也是个人物,二十岁不到就由一名普通杀手爬到副教主,十年来仍然深得父皇倚重,决不简单,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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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在慕容沧说的正热qíng的时候睡着了,实在有些犯困,想忍都忍不住,怀孕之后味口变得很怪,也容易累。
今天是十二月初十,离落日城婚宴只有五天时间了,慕容泽那家伙七不qíng八不愿的被我们瞪着上了路,青冥也跟着去,家里还是当初从天都出来时的那几个人。
也没有请多余的佣人,照顾我的起居有小净一个人都够了,一些杂活慕容沧的两个侍卫gān,殊磊也不是娇生惯养的少爷,有时还和青峰一起出去打点野味回来,而我们每天的伙食问题居然都是慕容沧同志亲自解决,老实说,他手艺不错。只是最近因为我肚子越来越大,很多事qíng小净又不懂,慕容沧就请了一个老妈子进来,我们叫她常妈。这一下我算是轻松多了。别说慕容沧乱紧张一把的,我那还不是生孩子头一回,再说如果放在现代我整个儿一未成年人,什么也不懂。
常妈没来之前我每天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慕容沧以为多休息就是好的,反正就是不让我乱动,现在来了个懂行的,说偶尔走动一下才好,我才得了自由,经常由他们陪着去庄外走走,宁州地处江南水乡,这庄院又建的比较偏僻,我们出去活动的时候还没碰上过什么外人,就是每回在庄外那条河边晃晃,也是离的七八米远,他们哪容我靠近。
来到这里以后我还没有见过活的水,在天都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不是死湖就是死潭,就我一个看过澎湃大海的人来说,实在没什么意思,现在有条活的水给我看看我还是可以将就的。
“夫人,天色黯了,您该回去了,今天公子不在家,更该早点回去呀!”
我点点头,阿沧不在家,常妈做饭,但是我更喜欢我老公的手艺。
我正要转身,忽然觉得肚子有点痛,忙的叫小净扶我,青峰见qíng况不对,一把把我抱起来,问:“您怎么呢?”
小净在一边用手绢给我擦汗,也焦急的问:“怎么啦,要生了吗?”
我想笑,可是疼痛只是让我艰难的扯了一下脸皮,“傻小净,你比我还没常识,现在还早呢,就是被小家伙踢了几下,青峰,”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这家伙脸红的象番茄,“快带我回去,有点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