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飞旋闻言苦苦一笑,没有应声。却向我道:“汐儿,对这门婚事满意吗?”
我听了羞涩一笑,现在才问啊,不是应该在赐婚的时候就问吗?不过我当然满意了,本来就是我的嘛!
点点头,不说话。
慕容飞旋笑了,看了看慕容沧,道:“沧儿,以后一定要好好待云汐,今生无论因了什么样的理由也别负她,做的到吗?”
我听了慕容飞旋问慕容沧的话,不禁感动莫明,他竟然如此护我,如同我的父亲一般,多么慈爱的父亲啊!
“请父皇放心,云汐即是儿臣今生唯一的所爱,愿倾尽所有只为她幸福,如违此言便叫儿臣余生在黑暗中度过,再没光明可言。”
我见他发下这样的誓言,只觉心中一怒,也不管慕容飞旋在旁边了,上前捂了他的嘴巴,恨声道:“谁教你发这样的毒誓了,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么?谁要你来成全我的幸福,我那么无能的么?我们是一体的,没有谁会成为谁的负担的,你发了这样的誓言,那我也说——我云汐今生若负了慕容沧,便叫我不得好……”
他也捂住我的嘴,我挣扎着拉开他的手,哼了一声——
慕容飞旋的笑声传来,我们同时脸红。
“沧儿,现在你知道刚才你发誓的时候云汐的心qíng了吧,父皇只是要你一个承诺,你千万不要把它弄的那么沉重,知道吗?”
慕容沧恭敬答道:“父皇教训的是——”
我摇摇头,慕容沧虽然不迂腐,但是在我的问题上他一向脑筋转的比较慢。
那天慕容飞旋又向我们说了些家常话,其中还提到了我的父母亲,说他们知道女儿有了幸福归宿,想必能含笑九泉了之类的话。我注意到,他在提到我母亲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悲恸和悔恨的神qíng,但是我不敢深究。
之后又去贵妃——也就是慕容澈的母妃那去谢恩。慕容飞旋一生未立皇后,现在后宫主事的就是这位恩宠二十年不衰的贵妃了。
我一见这位贵妃就觉得有点熟悉的感觉,但是她看我的眼神却很犀利,我心下一惊:咱什么时候得罪人家了?
“哟,看看,真是一对璧人啊,怪不得皇上对这婚事如此满意,本宫也是瞧着般配,各位妹妹们看呢?”
哦,天啊,慕容澈那样的人,他妈居然是这样的,我以为是那种高贵温柔的不得了的人才对呀,能生出慕容澈那种儿子的女人,不能是这样啊!
不过仔细琢磨也不是没可能,能在后宫这样的地方这样的生存下来,怎么会没有一点手段,而且据说她的身份本来就不高,娘家基本上没什么势力,这使得我不得不佩服一把。
“谢娘娘谬赞,云汐愧不敢当!”客气话谁不会说,我现在算是练出来了。
慕容沧笑着给在座的几位娘娘请了个安,就出去了。本来嘛,现在这里是女人的世界,他只是送我过来而已,再说其实人家有宫人引领,就他非要送,不过我心里着实欢喜。
“厉王妃现在可是整个天都女人羡慕的对象,厉王殿下可是天朝最循规蹈矩的专一男子,不知王妃用的什么手段,就这么牢牢的把他拴住了?”
是谁?这么没文化,说这么欠水平的话?
我循声望过去,呵!果然够有风qíng,够美艳,够——俗!
见我只是看着不说话,贵妃娘娘忙介绍:“这位就是吴婕妤,吴大学士的亲妹!”
哦,原来是吴世伦他们家的。不过难道是外瓜出好笋,这吴婕妤可不比吴世伦那猪脸。不过难道智慧呵美貌真的是成反比的吗?还好我不是。(编者按:又臭屁起来了)
“娘娘此言差矣,不是都说厉王专一专qíng吗,又不是làng子回头需要云汐的什么手段?只是缘分对了而已,再说云汐自认为也是出生名门,知书达理,难道婕妤娘娘就一口咬定云汐高攀了么?非要使得什么手段才好?”
哼,什么东西!现在在场的哪个不是在后宫倾轧中摸爬滚打成jīng的人物,我如果太过软弱不定就被欺负成什么样了?等等,她们欺负我gān嘛呀,难道我每天在家也能得罪人,不会吧?肯定和朝中事有关,这么看这吴婕妤也不真是那么蠢,倒是我把问题想简单了么?
旁边一个有点年岁的女人开了口,她应该就是这宫里能与贵妃平起平坐的郑贤妃,是慕容湛已故母亲的妹妹,因为她那眼神冷的和慕容湛有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