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阿娇,啊,城主殿下,我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她挤出一副便秘的讨好的神色。
看她再三保证,我才冷道:“你上马车吧。”
终有一天她会搞鬼的,希望那时候我已经qiáng大到把他们全部一巴掌拍平!
看着我爹的马车在早晨的薄雾中渐渐远去,阳光的触角似乎已经透过云层洒了下来。
沙漠中的天果然是善变呀,昨天晚上还那么一副好像世界末日似的,却也没下雨没打雷,什么都没发生就迎来了第二天,又是阳光灿烂的一天。
想起斯嘉丽的话,tomorrowisanotherday,我自嘲地笑了笑。
这一帮人走的走,死的死,就只剩下我了,历史的大幕终于要拉来,jīng绝城,我的城,我来了!
转身对着众人喝令一声:“所有jīng绝城来的人,按照分工排成队,带本城主回城去。”
“是!”这些人可能已经见识到我的威风,不敢有半个不字,虽然个个眼底都写着狐疑,却也没有办法,不管怎么说我看起来还是总比他们之前那个城主要好上一点吧。
于是在他们又是疑惑又是盼望的表qíng中,本城主提着裙子拖着疲惫的身躯上了马车,朝向我的jīng绝城浩浩dàngdàng地开去。
前面,等待我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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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邺城寥汀花榭中紧锁的密室内。
修罗烈无殇1
同一时刻,邺城寥汀花榭中紧锁的密室内,虽然大门是以好几层jīng良huáng铜铸成的,密闭得严丝合fèng,却依旧从里面传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好似野shòu一般的的男子惨叫声。
“啊!我受不了了……为什么我还没有死?!为什么我还要拖着这个躯壳活在这个世界上?!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把这么大的使命jiāo给我,为什么不让我死了算了!……啊……”
声音过处所有人都吓得全身颤抖,可是不敢多发一言,连表qíng都不敢变一变,生怕被主人监视到。
以后严加惩处,那肯定比死还可怕。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这儿的主人,当朝睿王的幼子,也就是被周娇娇称为莲花教的教主神秘人---玉莲的主人,他真正的名字叫做烈无殇。
天下人皆知,他常年抱病在外休养,极少出现在睿王的王府里。
而睿王似乎也对这个儿子讳莫如深,事实上他却常年躲在西北边陲的邺城,这座yīn森诡异的大宅子里,计划着他的复仇大业——这大业的庞大,到了一般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男子躺在那豪华织锦、仿若一朵巨大莲花的chuáng榻上,半边脸依旧覆着面具。
另外半边原本俊美邪魅无比,就像是传说中阿修罗再生一般俊美无伦的脸也已经扭曲了,眉头蹙得紧紧,牙齿狠狠咬着嘴唇,一簇一簇的鲜血流下来。
在他的脖颈和胸膛上,蜿蜒出凄厉的花。
他手指紧紧抓住chuáng褥,冷汗涔涔流下。
可是即使这样却还是不能抵挡体内那种撕心裂骨的痛楚。
那种痛楚,就好似是在自己的身体里面长出新的身体,新的身体骨骼刺破旧的血ròu,新的血ròu挤进旧的内脏,每次发作他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扯破了,然而醒来一看,依旧毫无二致。
为什么他要练这种功,从五岁他就开始练起,这二十年来每一年都有两次他要承受这种痛楚,到了现在,愈演愈烈。
修罗烈无殇2
为什么他要练这种功,从五岁他就开始练起,这二十年来,每一年都有两次他要承受这种痛楚!
他手下皆被他以寒冰蛊控制着,发作起来了生不如死,可是他们又岂能知道他这个毫无人xing,把所有属下当猪狗一样使唤的主人反噬起来的痛苦丝毫不亚于他们呢?
自己的娘,那个如此美丽,如此温柔的女子怎么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做这样的事qíng……烈无殇的眼中渗出一行一行的泪水。
是的,众人皆知他是睿王的儿子,是睿王跟一个地位卑贱的民间女子所生,虽然样貌远超其余几个兄弟,却一直得不到睿王的宠爱。
所以不禁有人传言,像烈无殇那样美丽到有些妖艳的味道以及带一点银色的眼睛,包括他从来不曾在人前露面的娘,也许都说明了一个问题,他是睿王跟南疆鱼人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