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夕,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观?”
“不是悲观,是怕死。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我比谁都惜命。乌鸦不用担心我,我会想办法让慕容离解了我的蛊。”
段无涯突然感到自己不配叫“鬼医”,连一个蛊都解不了。
“要是我能解蛊就好了,可我娘从小就不让我碰这些东西。”
顾晓夕很奇怪,按理说医毒蛊是一家,为何乌鸦的娘这么坚决不让他学蛊呢?
身子太过虚弱,说几句话就累的无力,想着想着就靠在车壁上睡着了,段无涯仔细给她披上了衣服,想着经过镇子时,抓几幅药,调理一下她的身子。
但顾晓夕再醒过来时,已经在客栈的chuáng上了,一睁开眼,就听见慕容离欣喜的说道:“夕儿,你醒了?”
顾晓夕还是不习惯和慕容离呆在一个空间,她忘了不以前梦中他yīn郁的眼神,以及被劫那次,他的态度。
望了一圈不见乌鸦的身影,慕容离说:“段先生替你煎药去了,夕儿你饿不饿,我让小二把饭菜送上来。”
本来不饿,他这么一说,肚子也抗议起来,擂起了战鼓,顾晓夕脸色一讪,太丢人了。
慕容离嗤笑一声,抬手击掌,门外进了一个黑衣男子,低着头问道:“爷,有何吩咐?”
顾晓夕只觉得此人很是熟悉,仔细看了半天才想起,这不是子虚是谁。
“让小二上菜吧。”
子虚领了命下去,二人单独呆在一起,气氛实在是尴尬。
过往
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想着怎么开口才能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顾晓夕琢磨着,不如就趁此给他摊牌,告诉他她早已不是顾晓夕,请他给自己解蛊。她可不想从萧非尘那里逃离,又把自己送进另一个牢笼。
均“慕容离。”“夕儿”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说“你先说”,嗨儿,这算默契么。
慕容离示意她先说,顾晓夕又仔细斟酌了自己的措辞,开口说道:“慕容离,我已经离开萧非尘了,你的任务我也完成不了,你看,能不能把我的蛊解了呢?”
慕容离不语,想起顾晓夕昏睡时,段无涯给自己说的话。
“宁王爷,晓夕的蛊是谁下的?”
“是我南疆的蛊王。”
“他现在在何处?”
耒“此人行踪不定,我也在找他。”
“既然一时无法解蛊,我只能用吊命的药来保晓夕的命。而且在晓夕的蛊解开之前,你必须一步不离的陪着,我开的汤药,需要你的血来当药引。”
“把我的命拿去都可以,别说区区一些血了。”
顾晓夕见慕容离眼神呆滞,猜想他可能神游去了,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终把慕容离的思绪唤了回来。
“慕容离?”
“夕儿,你以前都是唤我离哥哥的。”
离哥哥?顾晓夕起来一层小小的jī皮疙瘩,当我纯qíng少女呢,我都奔三的人了。
“那啥,你也知道我已经失忆了,对过去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慕容离眼睛闪过一丝心痛,“夕儿,我很抱歉,如果不是那件事,我们也不会到此地步。”
那件事?哪件事?她以前就猜测慕容离和顾晓夕肯定有一段qíng,可发生了事,慕容离会把顾晓夕拱手让给萧非尘,而且还下了蛊呢?如果小秀在就好了,她没准能提供些线索。
想起小秀,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本以为qíng同姐妹,没想到小秀一直是慕容离的人,而且还设计害自己。
“慕容。。”刚要直呼他的名字,可一对上慕容离的目光,只好把“离”吞进肚子里。
“离哥哥我真是叫不出口,就叫你慕容吧。”
“好吧,只有夕儿高兴。”
“慕容,你还没回答我,能不能把我的蛊解了。”
慕容离gān脆的回道:“不能。”
“为什么?”
“你的蛊我解不了,需找到给你下蛊的蛊王,他消失许久了,我也在找他,我们先回南疆,等有了他的消息,立刻给你解蛊。”
还得等到蛊王,看来这南疆之行,势必得走一遭了。
“好吧。”
自从锦王府里出来,自己就没有上过厕所,这下只觉得小腹胀痛的厉害,可慕容离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只好小声说:“慕容,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