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是高兴才是,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不是她心不在焉,而是不知如何开口拒绝。
皇后还想再问,却见门外一个宫女侯了半天。
“什么事?”
“回娘娘,贤妃娘娘来了。”
皇后看了一眼顾晓夕,笑着说道:“你的好姐妹听说你来了,巴巴的到本宫这里了。”
贤妃又是哪号人物,还跟顾晓夕是好姐妹。
“快传!”
顾晓夕终于在皇后的质问中解脱了,偷偷松了口气,坐直了身子等着贤妃。
片刻,一个蓝衣丽人出现在顾晓夕的视野,看年纪也就二十左右,身上一股超脱的气质,端的美丽异常,仿佛跟这皇宫格格不入。
贤妃一看到顾晓夕,脸上闪过一阵欣喜,还是先冲皇后行了礼,静静的站在一旁。
顾晓夕才想起自己还得给贤妃请安,也要起身,皇后却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别行礼了,贤妃肯定是来找你的,得了,你跟着贤妃去吧,夕儿,别忘了本宫说的话。”最后那句话,却是严肃无比,吓得顾晓夕一个激灵。
顾晓夕点点头,告辞跟着贤妃离去。
故事
直到走出风栖宫,贤妃松了一口气,突然一把握住顾晓夕的手,激动的说:“夕妹妹。”
顾晓夕不明所以,猜着这二人应该是旧识,就回了一句:“姐姐。”
贤妃听到这久违的称呼,眼睛湿润了,如梨花带泪,好不迷人。
“跟我去我那,咱们姐妹好好聊聊。”
均说着牵起顾晓夕的手,往重贤宫走去。贤妃的侍女跟在身后偷偷打量顾晓夕,暗暗猜测,这顾小姐是何身份,竟然让一向内敛的主子这么激动。
一路来到重贤宫,待侍女奉完茶,贤妃便把宫女太监都屏退了,整个内堂,只有二人。
毕竟不知道贤妃和顾晓夕到底何种jiāoqíng,顾晓夕也不敢说话,静静的喝着茶,等着贤妃开口。
耒贤妃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笑着说道:“这两年多不见面,夕妹妹出落的愈发好看了。”
“姐姐又打趣我,姐姐才是越来越迷人了呢。”
贤妃脸色稍黯,“在这深宫中,哪有愈发迷人之说,只不过是为了生存,qiáng撑欢颜而已。”
这话说的如此低落,顾晓夕很能理解。一入宫门深似海,且这深海里,有无数个女人虎视眈眈的守着一个男人,彼此勾心斗角,机关算尽,无非是为了那个风座,或者让自己的儿子登上未来的龙椅。皇后不就是这样么,以为让顾晓夕留在慕容离身边,慕容离的心便会安定下来,一心一意为了那个龙椅而奋斗。
或许贤妃这“生存”也是在这深宫中bī出来的。
贤妃又仔细打量了顾晓夕一周,忧心的问道:“夕妹妹的喘症还没好么?怎么脸色还是这么苍白?”
喘症?顾晓夕以前得过喘症,小秀和慕容离怎么都没有提过。贤妃连这个都知道,看来二人的关系真是匪浅。或者贤妃也是一个知qíng人,何不从她那里探听一下以前的事?
“本来宁王给我寻了药已经治好喘症了,可前几日在路上受了风寒,所以脸色不佳。”
贤妃眼中闪现一阵黯然,随即笑着说道:“这宁王对妹妹真是爱的骨子里去了,想当初我们俩在街上第一次遇到宁王也有五年了吧,五年,过的真快。”
“姐姐还记得那日qíng景么,我都快忘了。”
“我哪能忘了啊,那日我俩偷偷上街,谁知半路你喘症犯了,吓的我六神无主,只知道哭。后来宁王爷路过,把你送到了医馆。
那时候哪知道他是宁王爷啊,他说他叫穆离,咱俩也就傻乎乎的信了。”
原来顾晓夕和慕容离是如此认识的,后来的故事她应该猜到了,无非是两qíng相悦,郎qíng妾意了,最后慕容离杀了顾晓夕的哥哥,所以顾晓夕一气之下,远嫁东灵。
经过子虚,福伯,皇后,贤妃的话语拼凑,以及自己的猜测,整个顾晓夕和萧非尘的故事,她已经清楚了。
贤妃和顾晓夕同时陷入沉思,贤妃回忆的是过去,顾晓夕拼凑的是曾经。
顾晓夕先回过神,笑着说:“没想到都过了五年了,姐姐还记得这么清晰。”
贤妃不自然的笑笑,“谁让你那次病发的厉害,而且就宁王伸出了援手,当然记得清楚。不说过去了,这次皇后把你召进宫有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