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养神呢?”
“嗯。”
“刚才皇后娘娘派人来传话,今晚您和宁王爷的大婚,皇上也会去,这可是难得的荣耀啊。我们进来把成亲的礼节再给姑娘讲解一遍,免得到时候慌了手脚不是?”
顾晓夕万般无奈,可还是得按着她们口中的步骤一遍一遍演习,如何走,如何跪,如何行礼,这哪是结婚啊,遭罪啊。
大婚(二)
整个下午,顾晓夕就悲催的跟着嬷嬷们排练成婚大戏,幸好吃了几块点心,不然这会该累晕或者饿晕过去。
终于,吉时到,迎亲的队伍到了府外,鞭pào噼里啪啦的响个整天,欢快的鼓乐充斥耳旁。
盖上早已准备多时的鸳鸯盖头,一袭艳红影子,终于给过去说了再见。
从今以后,她是穆夕,是南疆国宁王爷的妻子。老爸老妈,你们的女儿今天要结婚了呢,你们不用再抱怨我老不嫁人了吧。这回我终是嫁了,可嫁了一个你们永远不知道的地方,永不相见。
在现代的时候,见过好几个闺蜜出嫁前喝父母抱头痛哭,看着自己也跟着动容。可是在这里,她没有父母,没有人会盯着她要孝敬公婆,要常回家看看。
一滴眼泪坠落,滴进了喜服里,随即不见。
喜娘轻搀着顾晓夕往门外走去,外面的锣鼓喧天她听不见,喜娘的吉利话她听不见,只听见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跳动,是不甘还是安然,她无从得知。
随着喜娘停下,透过盖头下面,她看到了一双皂靴在前面站定,她突然把之前的不安与yīn霾一扫而空。
均慕容离看着眼前穿着大红喜服,蒙着鸳鸯盖头的女人,抑制住要抱住她的冲动,尽管心底无比激动,还是要听从喜娘的安排,把手的红绸的另一头放进她的手中。
顾晓夕伸出手,接过红绸,慕容离趁着功夫,隔着红绸悄悄的握了握她的手,低声说了一句,只是外面太吵,别人根本听不见。
顾晓夕却听见了,“夕儿,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一条红绸,牵着两人。前面的男子意气风发,器宇轩昂,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笑意。后面的女子虽看不清她的容貌与神qíng,可盖头下的她,也是嘴角轻扯,最自然的欢喜。
坐进八抬大轿,偷偷打开了盖头,悄悄掀开轿帘,看到今日虽是没有月亮,可沿途没隔几步,就有一个灯柱。把整条街照的透亮。
一路全是围观的百姓,或羡慕,羡慕哪家的女儿能入了宁王的眼,或嫉妒,哪家的女儿能有这么大的阵仗嫁入皇家。
耒轿子的前面,慕容离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不时与四周的百姓挥手,百姓直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前面的队伍停了,宁王府到了,自己以后的家到了。
想着现代看电视剧,好像此时应该是媒婆把新娘子背出去,听这动静,前面好像是在听礼官贺词。
轿帘打开,顾晓夕紧握着手中的红绸,手上被一双手掌覆上,原来不是媒婆来背她,而是那个男人亲自来接她。
一步一步跟着他,不用担心跌倒,不用担心迷路,那根红绸,已把两人紧紧拴在了一起。
行至大堂,礼官先是恭贺了皇上皇后,后请示皇上是否开始拜堂。
“开始吧。”这声略显疲态却不改威严的声音来自武皇,礼官领命,对着慕容离和顾晓夕二人高声说道:“一拜天地!”
二人转过身子,冲着天地行了一礼。
“二拜高堂!”
二人对着高坐在前方的皇上和皇后跪拜。
皇后笑着说道:“快起。”
“夫妻对拜!”
二人转过身子,面对面站着,刚要行礼,却听外面传来一声:“且慢!”
婚礼捣乱
这一声饱含内力的声音,虽然内力不大,但却让到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场上顿时鸦雀无声。不约而同的看着门口,翘着脖子等看,是谁这么大胆会在宁王的婚礼上捣乱。
顾晓夕的心却如坠冰窖,那个声音,她太过熟悉,而此刻,她只感到恐惧。
慕容离走过几步,把她搂进怀里,轻轻安抚她。
皇后高声怒喝:“何人如此大胆?!”
均门口出现一抹紫色挺拔身影,径直走进大堂,对高坐上的皇上皇后稍一欠身,不卑不亢的说道:“在下东灵萧非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