耒顾晓夕接过信就钻屋里不出来了。
开篇依然是甜死人不偿命,第二句话就全变味了,已然由一个为人夫变身了为人父。字里行间动不动就是“儿子”“我儿”的,顾晓夕傻笑,这人,咋知道她会生一个儿子。
再往后看去,某人又变成了最佳老公,不住的叮嘱她要保重身体,顺带着把她的身份提升到了为人母的高度。搞得她如果不注意自个身子,不光对不起自个,还对不起肚子里他的宝贝儿子。
最后的最后,孩他爹已经把起名的事qíng提到上了日程。先是列了串名字,chuī嘘了自己的高明以外,还很恳切的让顾晓夕拿个主意。
顾晓夕心中一动,挥笔只写了几个字:“我想我会生个女儿哎”。开心的封上信封,还恶作剧的在信皮里塞了好几张空白信纸。哼哼,她已经想到了萧非尘满心欢喜的打开信封,却只看到一句倍打击他积极xing的表qíng。想想都可乐。
日子不知不觉的过去,就在顾晓夕每日忙于收信忙于回信,忙于照顾自己肚中小宝宝的时候,chūn节到了。看着窗外飘着的雪花,摸着已经隆起的肚子,想着远在战场上的萧非尘,自己倒上一杯果酒,一口灌下,果酒没有辣度,却还是一丝苦涩。
萧非尘,chūn节快乐。
chūn节
正把玩着手中的夜光杯,夜空中突然闪过一阵光亮,紧随着几声爆响,外面传来百姓的欢呼声。这几声爆响来的太突然,顾晓夕手中的夜光杯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顾晓夕怔怔的看着地上的碎片,心脏停顿了几秒。眼皮也猛的跳了起来。筷欢欢和小玉对视了一眼,都从眼中看出了不安,但随即又恢复正常。
筷欢欢连声赔笑:“没事没事,碎碎平安,岁岁平安。”
顾晓夕轻轻抚摸了肚子,也qiáng声笑了笑,心中的那股不安依然盘亘不去。
除夕夜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索xing不睡了,点起蜡烛,把自己裹成一个大粽子,找出萧非尘的书信,在灯下一封一封看起来。
时而轻笑出声,时而黯然落泪。边擦泪还边自嘲,怎么怀孕了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还不忘对肚子里的宝宝解释:“宝宝,妈妈以前可不是这样一会笑,一会哭,疯疯癫癫的。都要怪你爸爸,让你妈妈我变得这么喜怒不定。等你爸爸回来了,你一定要替我出气。”
跟宝宝对话了半天,自己还是很jīng神,太阳xué突突的跳个不停。顾晓夕不是个迷信的人,可今晚的事,不得不让她多想。
在被窝里睁着眼睛躺了一晚,终于熬到了天亮,新的一年开始了。
均在管家的带领下,府中的男女老少分拨给顾晓夕拜年。顾晓夕睁着俩熊猫眼,保持着雍容大度的微笑,抚摸着肚子——发放红包。
锦王府太大,府中的下人光行礼就行了半个时辰,看得顾晓夕眼晕。一夜没有睡,现在端坐了半天,眼皮开始慢慢靠拢。
终于熬到最后一个下人拿着红包欢天喜地的下去,顾晓夕早就无力的瘫在椅子里去了。对一直候着的管家吩咐:“过年是个重要日子,你安排是府中的轮值,就放他们一段时间的吧。”
“王妃,放到哪日合适?”
顾晓夕打着哈欠说道:“国家规定的,放到初六,初七上班。”说完扶着腰就回屋睡觉去了。
管家摸不着头脑,这东灵国什么时候有这规定?而且,什么叫“上班”啊。
耒回到屋里,本以为能安心睡去,可肚子里的宝宝不gān了,顾晓夕一阵反胃,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现在更是大吐特吐。
漱口过后,顾晓夕躺在chuáng上,喘着粗气,喃喃说道:“臭宝宝,真会挑时候折磨老娘。”
可是今天,萧非尘的书信没有如约而来。
顾晓夕说服自己,前方战事吃紧,萧非尘没有时间写信。或者是大过年的,信使也该放假了。但是鸽子不过年,鸽子不放假,只言片语中该有时间写来吧。
越想越不安,睡意也没了,披上衣服就去找筷欢欢。
“欢欢,最近乌鸦给你写信了嘛?”
“前些日子来过一封,怎么了?”
“我这几天心里老不安,我怕战场上出事。乌鸦在心中提及过什么嘛?”
“没有啊,他就说北川被打得节节败退,预计过不了多久就能凯旋归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