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担心他在你那会过的不好。”
耒“铛铛很可爱。”
“呵呵,你要是看她可爱可以把她带走,正好她天天念叨我把她的哥哥送走了。”
“你又要把我的闺女送谁?”听到这个声音,我的手一抖,我压抑半天的心跳复又剧烈的跳动。这个声音我日夜不曾忘。
我试图用我最自然的表qíng去看她,可当我看的那魂牵梦萦的脸庞时,我抽动的嘴角泄露了我的心思。
她还是那么明亮,就像一个月亮挂在夜幕,衬得四周黯淡无光,如我记忆里一般无二,反而多了成熟妇人的韵味。她脸上也是一阵惊喜,露出了好看的牙齿。
她轻呼一声,就要跑下楼梯。眼前一闪,一抹紫色的身影飞到了楼梯上,拦住她,宠溺的说:“你慢点,又把你肚子里的宝宝忘了。”
她白了他一眼,在他小心翼翼的搀扶下来到我的身旁,铛铛看着我们三人一脸的莫名其妙,也坐了下来。
“这些年过的好吗?”我俩同时发问,相视一笑,又同时说道:“很好。”
“你这是要去哪?”
“四处走走,只怕这次要在这里过年了,欢迎我吗?”
“欢迎,欢迎。”她的眼睛湿润,好像是哭了。
铛铛看一眼她的娘,“娘你怎么哭了?”
夕儿夸张的眨了眨眼睛,“哪有,迷了眼睛。”
萧非尘握了握她的手,又拉起铛铛,“铛铛随我去后厨,今晚爹要露一手,好好和你的离伯伯喝一杯。”铛铛被萧非尘带了下去,不qíng不愿的撅着小嘴。
偌大的大堂只剩了我二人,一时找不到话题开口。沉默了片刻,我挑起话头,“你这客栈没有火炉也这么暖和。”
“装了一些暖气片而已。”
“暖气片?你总是能想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她也笑了,我二人又陷入沉默。过了半响,这次打破沉默的是她。“潇儿没给你添乱吧?”
“他很乖,很懂事。”
"哎,我本想让我们一家四口不问世事,逍遥度日的。可潇儿的骨子里就不愿过这种日子,总想有一番作为。你知道,东灵我们是不打算再踏入了,想来想去,只好托付给了你。”
“谢谢你们还能想到我。”
“慕容你别这么说,这辈子你的qíng意我是还不了了。”她脸上流出了一行清泪,她想要去擦,我适时递上了帕子,她看了看我手中已经褪了色的帕子,接过去,擦掉了脸上的泪。
那一晚,我和萧非尘喝了一杯又一杯,像两个老朋友一般打趣,挑衅,玩笑。
大年初一,我告别了他们,向着未知的方向行去。我没有让他们送我,走出“胡不归”,我把我的那个做了很久的梦,遗留在了那里。
我走了二十多年,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静静的躺在chuáng上,等着死神来迎接我的那一刻。
眼前的黑脸黑衣人面无表qíng的看着我,“慕容离,这辈子你最后悔的事是什么?”
我迷茫的神经一下子清明,“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和最心爱的人白头到老。”
“现在有个机会,可以让你弥补这个遗憾,你愿不愿意?”
我以为这是死神给我开的玩笑,我都要死了,该如何弥补遗憾。可是我的脑袋去轻轻点了点,这个细微的动作被黑衣人捕捉到,露出一个诡异的笑,“那我送你一程。”
我的眼皮变的愈发沉重,呼吸也愈来愈急促,我看到那个唤我“离哥哥”的小女孩含笑朝我走来,我向她伸出了我不曾放开的手。。。。
我以为再世为人我可以和夕儿再续前缘,但当我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却傻了。
这是哪里,我身上怎么cha着这么多管子,我的四肢像被石头碾过一般,疼的厉害,我的脸上还罩着一个透明的罩子。
我想动也动不了,我转动脑袋打量了一下四周。白墙,白屋顶,站在我眼前一身白衣戴着面罩的人,打扮怎地如此怪异。
白衣人见我醒了,如释重负的说:“终于醒了,我去叫你的家人。”
家人?是谁?
不一会我的眼前就出现一个中年女子,握着我的手,喜极而泣的说:“儿子,你终于醒了,吓死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