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的心脏好似停止了跳动,谢天谢地,这一世我不虚此行。
“威董,威董。。。”
我回过神,问他:“怎么才能找到她?”
刘助理掏出一个纸条,“这里有她家的地址。”
我接过地址就往门外冲,任由刘助理在后面喊:“威董,待会还有董事会。”
“取消!”
我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飞速的赶到她家的楼下,不等平复呼吸,便摁响了她家的门铃。在等待的片刻,我快速的整理了头发和衣服,露出一个最温和的微笑,等着见我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门“吱呦“的打开,一张陌生的中年女人的脸露了出来,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过她的脸上有几分夕儿的影子,八成是夕儿的母亲。
“阿姨您好。”
“你有什么事啊?”
“阿姨,我叫威廉,是顾晓夕的同事,我来找她谈点事qíng,这是我的名片。”这里的人戒心都很重,我不表明身份的话,她是不会放我进去的。
顾母接过我的名片,扫了一眼,“哦,是她以前公司的老总啊,快进快进。”
我睡她进了家门,四处打量了下,不见顾晓夕的影子。
顾母给我倒了杯水,我迫不及待的问:“阿姨,顾晓夕在家吗?”
“她出去了,不在家,你来找她有什么事。”
不在家?我的心空了一块,很失落。“是这样,我现在刚知道她去年辞职了,公司现在有个项目需要她。这次来,就是请她回去工作的。”
顾母轻轻笑笑,“谢谢公司还想着夕夕,可是。。哎。”
我见她yù言又止,猜到其中可能有隐qíng。“怎么了?”
顾母拭拭眼角的泪水,叹口气说道:“我也不瞒你了,去年夕夕醒过来之后,虽说不记得事qíng了吧,可是xing格也变了,好像另一个人。”
“哦?怎么说?”
“以前的夕夕开朗大方,成天里乐呵呵。可现在,整日把自己关在家里发呆,动不动就流泪,而且还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文绉绉的。
我和她爸瞧着她那个状态很是忧心,医生也只说是中了煤气的后遗症。开了一些安神的药,根本不管用。
她那个样子,工作也没法gān了,就gān脆辞职了。你现在让她回去工作,我看她一点忙也帮不上,你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我现在可以判定此顾晓夕就是我要找的夕儿,谢天谢地,老天诚不欺我。
“阿姨,她现在在哪里,我想当面跟她谈一谈。”
“夕夕呆在家里没事就画中国画,我怕再家里闷着她,就帮她开了间书画社,她现在白天就呆在那里,你可以去那里找她。”
我又是飞奔到她的书画社,那是在一个步行街上,我在停车场停了车,慢慢踱步到她的书画社。
“不离阁”,我看着这个招牌,做了几个深呼吸,抬腿进了店。整个店大概三十平米,店面虽不大,可装修的古色古香,墙上挂的是一副一副的字画,我只看一眼,就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
此时店里没有顾客,在一个屏风前,一个长发白裙的女子静静坐在一隅,拿着一本古书在仔细品读。
仔细到我已经来到了她的跟前,她也没有发觉。我不说话,我静静的站在她身边,等着看她最自然的时候。
可是我裤兜里的手机却震动了起来,她猛的抬起头,好像吓了一跳,一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
一张不施粉黛的脸,与我记忆中的一般无二。
她指指我的裤袋,提醒我:“先生,你的手机响了。”
我掏出手机,看也不看一眼,关了机。
她蹙着眉看着我这一系列动作,然后站起身,仰着头看我,“先生,是要买字还买画?”
她没有认出我来,我现在的相貌对于她,是一个陌生人。
“姑娘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馆。”我没头没脑的说出这句话,这一句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我说的第一句话。
她听我说完,呆呆的看着我,不可置信的指着我说:“你,你是谁?”
我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夕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的手柔若无骨,轻轻颤抖着传到了我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