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伸手把她轻轻搂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背,算作安慰。溪飞破涕为笑,娇羞的靠的更紧,一步步往侧院走去。
当晚顾晓夕回到自己院子,猛吃了几碗饭,倒头就睡。
第二日却早早的起chuáng,吃过早饭后,让小秀找来笔墨纸砚练习书法。
点上一炷香安神,铺好宣纸,开始横竖撇捺的临起来。刚开始握不住毛笔,写的字软趴趴的,字体更是难看之极。
不停的写,也不觉得累,都说写字能静心,可写了一天,还是静不下来。
段无涯坐在一旁,品着茶看她皱着眉头临帖,见她跟无头苍蝇一般,忍不住开口:“晓夕,要不我们到外边走一走?”
顾晓夕头也不抬的说道:“哼,你不瞅瞅我院子里藏了多少侍卫,只怕我一脚踏出我这院子,就会把我轰进来。”
段无涯轻视一笑,“这点人还难不倒我。”
“我知道您老人家武功高qiáng,但我根本就不想出去,我要等着他大婚,看着他大婚!”笔尖一用力,一张字又被破坏了。
好不犹豫的撕了揉成图,往角落一扔,那早已堆落n个纸团。
小秀进来通报“主子,溪飞姑娘求见。”
笔尖一滞,但也快笔动了起来,“不见!”
兰妃入狱
小秀还想说什么,段无涯冲她摆摆手,小秀只好退下。
段无涯起身来到桌前,看了看她写的歪歪扭扭的字,随意的说道:“我就要回去了,晓夕你跟我走么?”
顾晓夕停下笔,抬头问他:“怎么要走了?”
段无涯苦笑一声,“还不是我娘,天天飞鸽传书催我回谷。”
“我看你娘是有恋子qíng节。“
均“什么?“
“没什么,哪天动身?”
“等非尘与她成亲我就走。”
一边说一遍愧疚的看着顾晓夕,顾晓夕笑骂:“别拿你那无辜的眼神看我,我以为你起码会与我同仇敌忾,拒不参加婚礼呢。”
“晓夕,我。。。”
“行了,别解释了,再怎么说萧非尘是你的兄弟,而我只是你兄弟的一件衣服。”
耒“衣服?”
“是啊,你没听过么‘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可以换,手足不可断。”
“晓夕,你确定你没事?我看你还是跟我走吧,或许我娘可以救你。”
顾晓夕一脸正经的说道:“乌鸦,谢谢你。我从来没有放弃过离开锦王府的念头,曾经有一段时间我都动摇了,但现在看来,锦王府真的不是我的归宿。我想走,但时机不行。放心啦,有一天我会去找你的,顺便去看看你娘,看你的长相,你娘应该是个倾城的大美人才是。”
低头继续写字,神qíng也变得平静。乌鸦,其实我很想跟你走,与你逍遥江湖也许是个不错的旅行。但关于我,关于以前的顾晓夕,有些事该了结了。
“乌鸦,明日给我带几本经书过来吧。”
过了两三日,小秀告诉她一个意外的消息,兰妃被关进地牢了。原来是兰妃派人在溪飞的饭菜中下毒,被溪飞察觉,审问了丫鬟,供出了兰妃,兰妃当场认罪。
兰妃,你太沉不住气了,竟然不惜铤而走险,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谋害她。只是怎么没有听陈聪的消息?
傍晚,小花求见。
看着跪在地上容颜憔悴的小花,顾晓夕一阵失神,兰妃今日的下场,跟自己是脱不了关系的。
“求求王妃娘娘,您去求求王爷放过我家主子吧,她是被冤枉的啊。”一边哭喊着一边重重的磕头,额头不一会就红肿流血了。
顾晓夕看不下去,让小秀把她拉起来。
“你说你家主子是被冤枉的?”
小花重重点头。
“带我去见你家主子。”
没想到锦王府里竟然有地牢,走进去一股cháo湿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侍卫引她到一间牢房门口便退下了。
顾晓夕看着牢中衣衫不整,一脸平静的兰妃。褪去繁重的首饰和浓烈的妆容,兰妃也是一个清秀女子。
兰妃看一眼顾晓夕,笑着说道:“你来了?小花去求你了?”
“你该感谢你有个忠心的奴婢,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兰妃凄然笑了笑,“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