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儿——”
然而,南宫残歌没有让她如愿。确切的说是,皇上来的真不是时候。
是的,在她起身的瞬间,喧闹有度的宴席上便传出了太监yīn阳怪气的声音。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话音未落,两个明huáng的身影步入众人眼帘。
起身,众人单膝跪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整整三遍,异口同声的声音只响入云霄。让人陡然生出一阵豪气来。
“众卿平身。”
浑厚威严的男声响起。众人又是一拜。
“谢皇上——”
随后,皇上皇后落座,众人也坐回各自位置。
上官刃无奈,只得忍住各家千金不断扫来的目光。目光落在南宫残歌身上时含qíng脉脉,落在旁边的她身上时便化作飞刀。
倘若眼神真能杀死人,那她现在不止是死,早就被这些小姐的目光粉身碎骨了。
眼不见心不烦,上官刃避开她们的目光,向最前面看去。
右首的位置已经坐了人。
青衣青丝,怀抱古琴,温润如玉。
不正是刚刚她遇见弹十面埋伏的少年么?
南宫残歌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看见人时,星眸半敛,悠悠然压低声音对上官刃说。
“顾兰知,‘顾兮琴绝,知兮悠然。’传闻中的兰公子。”
兰公子(二)
兰公子?
上官刃移开目光,看向最上面的皇帝。
即使是穿上龙袍,她还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那天在丞相府遇见的中年男子。
南宫玄也注意到下面有人探寻的目光,顺着看去,正是还未来得及收回目光的上官刃。
“孤上次去丞相府,见到了观月大师十年一箴的‘祸国’。此女甚得孤心,想来各位爱卿也对此有所耳闻吧?”
皇上说话,下面的臣子无一人再言。只有上官端装模作样的站起身,恭敬道:“小女顽劣,皇上夸奖了。”
顽劣二字一落,让不少在宫门口围观的人莫名想起那嗜血一幕。
那岂止是顽劣,简直是冷漠至极!
当然,只是想想。能立足于皇宴的人都不知吃素的主,自然知道有些话当说,有些话不能说。
“丞相自谦了。”
南宫玄四两拨千斤的将话回过去。
然后对着众人道:“孤今天最高兴的事qíng有三件。”
众人立马接上他说话间的间歇时间:“臣等(民女)愿闻其详。”
南宫玄满意点点头,这才继续道:“这第一满,自然是我儿学成回京。想当年,我儿南宫残歌以八岁幼龄被观月大师选中,带走学艺,而今已经整整七年整了。我儿果然不负孤的期望,小小年纪便得‘闲月公子’称号。与‘兰心公子’并称月下兰心。孤甚欣慰,孤甚欣慰!”
一连说了两遍孤甚欣慰,让大臣们对着南宫从那个又是一阵称赞,只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上官刃颇为不耐的半合眼睑。
“这第二满,当然是‘兰公子’的前来。少年英才,为孤所用!”
不等下面的人附和,南宫玄继续道:“这第三,便是观月大师十年箴言。‘祸国闲月,王王相见。祸国出,闲月息,天下平’。大家想必不陌生吧。里面的‘祸国’是指丞相千金,而‘闲月’便是指我儿残歌。孤独自猜想了一番箴言涵义,决定····”
我愿为他伴一支舞
“父皇,儿臣有话说。”
众人正听到话的关键,便被南宫残歌陡然打断。
皇帝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表示不在意南宫残歌的无礼之处。
“皇儿讲。”
“儿臣在师傅处便听闻‘兰公子’的琴技天下罕有,心有仰慕。儿臣自认自己琴技亦是可以,便有切磋之心。可惜,一直未曾与公子相遇。如今,与公子齐坐一堂,抑制不住心中渴望一较高下的心绪。望父皇给儿臣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