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规则的,被利器划花了整张脸。
“慕容嫣现在大抵没有舌头了吧?”
女子清冷开口。
即使声音嘶哑,但是不难听出,原本的淡漠。
如果,南宫残歌站在这里,大抵不难看出这女子是谁。
正是所有人都以为死去的上官刃——
而她此时半敛着眉眼,斜斜看着旁边为她椰被子的红衣绝色公子。
那公子听闻她开口,风华绝代浅笑。
“是啊。”
竟然没有否认。
上官刃没有再搭话,将眼眸彻底闭上。
活着,有时候比死了更加痛苦,如同现在的她与即将和她一样的慕容嫣。只有上帝宠爱的孩子,才有机会早早死去。不去面对所有的别离伤。
而,被上帝宠爱的,从来不是她!
“刃儿,你如何不明白,即使我没有下命令,他们也是绝不允许你厌恶的东西存在与世上。当年的你,为了他们····和我····失去的东西,不是一句命令可以说清楚的。”
说道当年,红衣公子再也说不下去。
少主(三)
当年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红衣公子并不知道。所以上官刃更是没有搭话,车内良久沉默,死寂一样的沉默。
“澈,你又如何不不明白,纵使如此,我也不想再提起当年。”
澈,这是上官刃唯一知道的关于身边绝色公子的消息。
即使,他将她宠上了天。即使,她用三年时间见证了这个妖艳若红莲的少年一步步成长成为所有人口中的少主。即使·····她是他的妻。
他的势力,他的家族,他的目的,他的想法,一切的一切,都是迷。比当年的南宫残歌还要是个迷。
南宫残歌是用淡漠做面具,至少还会有人受不了那淡漠。但是身边的男子却是用温柔做面具,天下间有几个人会受不了伸手得天的宠溺。
自由,他给。爱qíng,他给。权利,他给。
似乎,没有什么是他给不了的。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多少让人在午夜梦回的时刻,惊起满身冷寒。
上官刃不依靠他,却也没有办法离开他。
当年····
当年,却终究是提不得的伤,如同她现在为何会活着一般的惊天的伤和秘密。
红衣公子没有再说什么,从车厢处拿出一个小瓷瓶,熟稔从瓶中倒出一些透明液体,然后半低着侧过的头,细细用指腹将药抹在上官刃脸上,期间,上官刃藏在被子中的手握紧又放开。
澈自然也发觉了,眼眸流转,手中的动作倒是快了不少。
气氛开始变得僵硬,上官刃大抵也觉得防备的姿态有些过了,尴尬的开口:“澈你说如果那些人知道这样的圣药被我每天拿来洗脸,会有什么反应?”
“····”
红衣公子沉默着将手中的瓷瓶放进原处。
上官刃顿了顿,也侧开了。
她本来就不善于做这类事qíng,只是心中对于这个人不知深浅的人还是感激的,所以才勉qiáng的说了轻松气氛的话,但是好像起了反效果。也是,勉qiáng的东西,永远都没有办法变得自然。
“不过是一些糙药而已,他们不敢如何。而我最愧疚的是,无法治好你脸上的伤。”
再见南宫残歌(—)
上官刃几乎下意识的抚上脸,即使摸起来和以前别无二致,但是,上官刃还是很清楚现在这张脸与以前有多少不同。
自从那件事qíng发生以后,红衣公子就将山庄中的所有镜子全部收了起来,甚至于连他挚爱的荷塘都放gān了水,为了避免她看见自己的脸,他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但是,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对于上官刃,毁容虽然不能说不在乎,但是也不能说很在乎。
“很难看?”
忍不住问了句,女子声音飘渺,近同与喃喃自语。
“傻!”
上官刃的手顿了顿,又放回了被子。
这三年多的时间里,听到傻这个字的频率究竟是多少,上官刃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反正,她知道,身边人是极爱说这个字的。
“哪有很难看。”幽幽叹了口气:“我不让你看镜子,也只是不想让你想起你不想记起的事qíng。但是,就像你说的一样,天天用天山雪莲洗脸的刃儿,脸上怎么会难看呢?原本的疤痕不是全部消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