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能比上官刃的眼眸还要黑暗，这双眸子一如既往的黑暗，却也像一滩死水般，没有半点波澜。
“那是什么？清冷？不觉得堕落的人不需要那种气质了么？”
上官刃转过头，不再理会他。
四美婢轻轻朝着她跪下：“主人。”
上官刃轻轻颚首。
眼神又飘到了一直哭个不停的令狐蝶身上。
“杀了。我上官刃要杀的人，还没有可以逃出手掌的。”
“是。”
红衣美人已经准备动手。
“等等。”
她停了下来，看向上官刃。
顾兰之对于上官刃的意义，她们虽然不懂，但还是知道很重要，所以在顾兰之说停下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上官刃挑眉。
“刃儿。”
顾兰之终于像是下了决心一般。
“你不能杀她。”
上官刃又是轻笑，震动了铃铛，发出一阵清脆响声，像是在和她应和。但是笑声戛然而止。
“笑话！我上官刃从来没有不能的。飘，动手！”
见上官刃无半点玩笑，红衣美人也真动了杀心。
“不能！刃儿，算我求你，不能！”
绝色倾城（二）
求她？
上官刃微微皱眉。
她在乎么？
答案很简单，她不在乎。
就算现在顾兰之以死相bī，她也不在乎。何况只是求她？
“飘，怎么，还要我帮你动手？我是你主子还是他是你主子？”
上官刃根本没有直接回答顾兰之的话，直接对上了发怔的红衣美人。
然而，不等红衣美人回答，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右手柳刃脱手而出。
“求···”
求字还没有说出口，令狐蝶的身子已经软了下去。死xué，柳刃没有半点偏移，更不曾有半点手下留qíng。
“现在，还求我么？”
上官刃看都不看一眼顾兰之，仿佛嫌弃手上弄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不断用锦帕擦拭。
“好脏。”
她使劲的擦，白皙的手掌被她擦的泛起了红。
她又将锦帕扔了。笑容蓦然收起。
“真脏，顾兰之，你和南宫残歌一样脏。不，你比他更脏！”
上官刃别开头。
压抑，疯狂。
什么都够了。
烦了。乱了。
上官刃明白，说是丢弃感qíng，但是还需要时间。这段时间内，心魔何其可怕。她必须避开。不要再接触到刺激她qíng绪的人了。
冷静，她需要绝对的冷静。
上官刃努力克制心中的嗜血因子。
“飘，帮我将公子带回住处。”
上官刃说完那番话，转身离开。步履飘忽，显然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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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上官刃（—）
四美婢依言将顾兰之带走，顾兰之也很配合，没有任何反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前方的上官刃一步一步，已经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到了灵州的城门，一袭嫁衣的上官刃突然回过头，因为她的到来而变得荒凉的街道，哪里还有三年前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