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甚微!依旧无法掩盖她们激动的心绪。
一直漫不经心的南宫残歌突然轻启薄唇,吐气如兰道:“你们的心乱了——”
他的语气甚为冷淡,但是侍女们却僵直了身子,半响才惊喜答道:“王爷我们会静心为您做好一切。”
侍女们回答的暧昧,他却恍若未闻,没有再说话。
良久,之余房间内袅袅熏香和侍女们的心跳声——
直到,黑衣人的进入——
“回来了。”
南宫残歌挥挥手,让侍女退下,自己则半卧在屏风后的软塌上。
“是——”
暗卫没有丝毫怠慢,甚至不敢抬头。仿佛一抬头便亵渎了什么似的。
“信可有带给王妃?”
“遵照王爷吩咐昨夜和竹简一齐放在了王妃的桌上。”
暗卫又是一叩首,继续道:“王妃让属下带几句话给王爷。”
南宫残歌难得睁开半合的眼睑,露出清冷眸子。
“哦?”
尾音上翘,显然是有些意外:“她说什么?”
暗卫倒是回答的快:“王妃说····王妃说····”
‘说’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想必不是什么好话,你不用担心,本王不会责怪你的。”
前半句说的很轻,大约只有他自己能听清。
风骚的字(三)
“····”
暗卫还是沉默,踌躇着不知怎么说才比较委婉。
“究竟说了些什么?”
隔了一盏茶时辰,南宫残歌终于再次开口。这次没有了慵懒,更多的是冰冷的命令。
“王妃说····王妃说····”暗卫一副视死如归:“王妃说让属下带话给您,让您下次写信给她时,字不要那么····那么····”
‘那么’了半天还是鼓不起勇气。
“那么什么?”
南宫残歌没有给他退缩的时间,咄咄bī人。
“那么风骚——”暗卫要紧牙:“王妃让您不要写字那么风骚——”
南宫残歌身子一僵,复而大笑。
他的字,被天下文人所争相收藏,就连他的师傅观月大师也夸奖过;矫若游龙。原来在她眼中,不过风骚二字!不知那些人听见后,会是何种反应?抑或者,无论他们是何种反应,那少女一定是一脸似笑非笑的倦怠与冷漠。
她一定不曾知晓,那淡如清水眉目间的倦怠,在世人眼中是多么浓墨重彩的优雅。
“还有呢?”
南宫残歌止住笑声,浅浅问道,语气中竟无半点不耐或者生气。
“还有,王妃说王爷如果再写······狗爬一样的字····那就不必再写给她了。”
暗卫几乎快要被这两个摸不着头脑的人给bī疯了。
一个无论冷漠,狂傲的可怕,一个冷静,心思百转的让人跟不上。
“那昨夜那封信,她可有读?”
南宫残歌又笑了笑。
“这····”
暗卫踌躇,不知道怎么告诉南宫残歌。
实际上,他一早进小院的时候,就发现被扔到窗外的纸团。因为南宫残歌惯用的是江下一代的流云简,而流云简又是极贵,极难得的一种纸张。所以,他一眼就看出,那被揉成一团扔出来的,正是昨夜他放在上官刃书房的信。
“想必是扔了吧?”
说的是疑问句,可是没有半点疑问的语气。显然他已经有了答案。
成亲(—)
不论如何,终于还是到了成亲的那天。
虽然天气实在算不得好,准确的说是,很不好。大清早便乌压压一片。
而上官刃大约是早晨九许被一群侍女拉起来的。九时许,在往日,应该是艳阳高照了,偏偏这日,冷风刺骨,甚至很不幸的,还有零星的小雨。雨滴很小,划在皮肤上,只留下浅浅的微凉。
大约到正午,上官刃终于一身新娘装,头戴喜帕,被喜婆扶入花轿——
凤辇车轩,十里红妆。天下女子,有谁可嫁的如她一般?天下间又有多少女子艳羡着她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