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刃的忍耐限度终于被挑衅了——
“南宫残歌,你就算是luǒ奔,我上官刃也绝不回头!”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但是看少女紧皱的眉头,就可以感觉到她话里绝对没有玩笑的成分。好似,真的南宫残歌在luǒ奔一般。
“是相公——”
可当事人呢,还是慵懒的半眯眸子,全是闲时神态。
“是相公——”
像是害怕她没有听清一般,南宫残歌又重复一遍。
“相个屁!”
上官刃忍无可忍骂了一句脏话!这种失态,只持续了小片刻便恢复过来。
下一刻,已经面无表qíng了。
“现在几时了?”
虽然昨天没有认真听喜婆的唠叨,但是因为那喜婆实在是很啰嗦,一直在她耳边重复着新婚应该做的事项,所以她还是模糊的记得一些。比如,新婚早晨要进宫奉茶。
“已经晌午了——”
南宫残歌也没有纠缠在那问题上。
片刻亦恢复平常神态,听见上官刃问他,看了眼窗扉外的日头,笃定道。
“刃儿,我们迟到了,奉茶。”
上官刃倒没有他臆想中的慌张,依旧淡然的点点头。
“那迟到了会有什么后果?”
“顶多被嘲笑一番,说我们昨晚太过劳累。”
上官刃又是点点头,继续道:“那对你可有何影响?”
“没有。”南宫残歌意味不明笑了笑,朝着还半倚在chuáng头的上官刃看去:“可是,刃儿,他们可是会笑话你。”
上官刃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没有像其他女子一般惺惺作态,坦然大方的瞥了他一眼。
语气冷淡:“笑话我又如何?既然我从来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那他们说什么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他们的事qíng。”
奉茶(—)
大约南宫残歌也没有想的她会这么说,但是又觉得她这么说也没有什么好奇怪,于是也不和她争辩。
话虽是如此说,但是进宫奉茶的事qíng上官刃还是不敢怠慢,毕竟,现在她还没有任何势力。如果贸然得罪她现在所谓的最大靠山,那是不理智的。不过,这靠山亦是不稳的。
她虽然不会像藤蔓一样,只想稳稳依附他人。但是,藤蔓却无所不好,只好可以让她从最初的无所依托,到后面的让人依托。
而且,现在的顾兰之是未知数。南宫残歌更是未知数。
她可不相信,所谓的闲月公子的本xing会是无赖的。亦或许,连南宫残歌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说让她负责的时候,眸光深闪。
那是每一次他要设计的时候,才会有的目光。
两人都没有说话,默默穿衣。房间的气氛一下子从熟稔变得漠然,那种窒息的,带有一点算计的漠然。
“其实,南宫残歌,你其实不用说什么要我负责的话。”
一边的上官刃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
南宫残歌则停下手中穿衣的动作,浅浅笑了笑,无可置否。
“倘若刚刚你妄图在感qíng上利用我,那就未免太可笑了。”
上官刃虽然说的漫不经心,可是不乏有讽刺和了然的意思。
的确,她作为21世纪的特种佣兵,什么都不缺少,唯独少了的就是感qíng。那单薄的可怜的qíng感,对一个佣兵来说,是比命还要珍贵的东西。因为,倘若他们失去那零星半点的qíng感,那就真的和机器没有什么两样的。
她不想要做机器,也做够了机器。
所以,可想而知,她上官刃的qíng感,除非山无棱,天地合。不然,绝不可能随随便便拿出来的。
而,南宫残歌从一开始就是用算计的方法出现在她面前。光这一点,就注定了她们之间可能咫尺天涯的距离。
因为,她的心,已然对他防备。
“因为没有爱qíng,所以,我从来都是不必为你负责的南宫残歌。”
奉茶(二)
因为没有爱qíng——
南宫残歌的手不可抑止的颤了颤。虽然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但是这样听着她亲口说出,心中的酸涩,便分辨不出味道。
那种,不知道是酸还是涩。
虽然两人心qíng都不佳,但是,皇宫还是要去的,皇上皇后还是要见的,茶还是要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