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堪折直须折_作者:我爱PIPPO(111)

  chūn生被说的垂下头,他不是不明白艾希丝为难的处境,可是他就是不甘心,这是他第一个孩子啊,他也老大不小,盼孩子想孩子都很长时间了,好容易怀上了,虽然是意外,但也是老天的恩赐,结果他却要把它扼杀,而孩子的娘更是好似对孩子没感觉似的。他能够接受打胎的命运,不然从一开始他就不会抱定了打胎的心思,可是事qíng发展到现在,让他郁闷窝火甚至难以忍受的是孩子的娘的态度。想到这里,他脱口而出:“你少说漂亮话,你不就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么,我也没想过要把它生下来,你放心好了!”

  艾希丝张大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chūn生会说出这种话。说她不想要孩子,她怎么会不想要孩子呢?她那么喜欢孩子,做梦都想要一个孩子,不管是女是男。她想亲亲孩子娇嫩的额头,想摸摸孩子柔软的小手小脚,想拥抱孩子软绵绵的小身子,想看孩子甜甜糯糯的笑容,想孩子含混不清的叫她娘亲,她怎么会不喜欢孩子呢?!只是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不合时宜,她不得已只能放弃。chūn生伤心难过,难道她就无动于衷了吗?想到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无名无份的离开自己,连个坟墓也没有,她的心就疼的像针扎的一般,她就恨不得死的那个是自己。然而这些她不可以形于外,女儿流血不流泪,再大的痛苦也只能闷在肚子里,何况这种对于其他女人来说是不值一提的小事qíng,她若为此哭泣徒惹人笑话。可是chūn生竟然因此说她不想要孩子,她真不知该如何反应,想打他一顿,心里又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脑筋没转过弯才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可是她也无法原谅他,在他的心里,她和那些视男人如糙芥的女人是一样的吗?

  她想开口,又抿上嘴,在现在的qíng况下,她若开口必是伤人至极的话,她不能在chūn生已经饱受压力痛苦的心灵上再狠狠划上一刀,她松开手臂,步履沉重的走到窗户前,直直的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努力平复翻腾纠结的心qíng。

  那句话刚说出口chūn生就后悔了,艾希丝难以置信的受伤表qíng让他万分懊恼自己说的话,明知道她是个忠心国家的臣子,明知道她是为了他好,明知道她是不得已,他却还是说出赌气的话语,如果她真的不在乎孩子,她当时就可以要他喝打胎药,根本不会考虑以后他还能不能生孩子的问题,如果她真的不在乎孩子,就不会心绪不宁的出门时差点被门槛绊倒,她只是因为是女人,不能像男人似的把委屈化为眼泪,而是把所有qíng绪都深深压制在心底,他却不经思考的说出伤人恶语,看着那个哀伤寂寥的背影,chūn生后悔莫及。

  他穿鞋下chuáng,轻轻走至艾希丝身后,伸出双臂揽住她紧实的腰,脸埋入她的背,声如蚊蚋:“对不起,主子,对不起。”

  艾希丝拉下他的手,回转身,大力抱住chūn生,将脸埋入他的肩窝,痛哭失声。

  番外

  从睡眠中醒来时,发现阳光已经she进chuáng帘,照在丝主的脸上。我看看尚在熟睡的弟弟,又戳戳他,没动静,太好了,我小心的坐起来,凝视丝主的睡颜。

  丝主是纯血统的辰国人,头发又直又黑,她不像男人似的宝贝它护养它,可丝主的头发依然亮泽顺滑,打理起来非常方便。其实我很希望自己可以亲手替丝主打理头发,可是不行,我只是个没有名分的侍宠,尽管丝主给了承诺,还希望我和弟弟能生下他的孩子,我们在府里依然没有贴身服侍她的资格,那是她的两个贴身小厮的特权。央郎主如果想服侍丝主当然也可以,但是他老人家是不屑这么做的,而我和弟弟想做却没有资格。可是我真的很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拿象牙梳亲手为丝主梳头,将她因为激qíng和睡眠而散乱的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为她梳个最流行的发髻,再亲手为她带上我选的冠帽,然后她会低头对我微笑。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被自己妆扮的英姿挺拔,风流倜傥,这是所有男人的最终梦想,飞燕和chūn生天天都可以这样,而我,却只能远远的看着,嫉妒着,痛恨着,心里像有一千只蚂蚁在咬噬,真希望十七皇子殿下能早日嫁过来,这样我和弟弟就能拥有正式的身份,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为丝主妆扮,感受那以前以为只能在戏里看到的甜蜜。

  丝主的眉毛弯如新月,眉梢微微上挑,几乎飞进鬓发里,人家说有这样的眉毛的女人是很有主见的,只要她拿定了主意,任何人都动摇不了。可不是,她在赵婷事件上的表现完全验证了这个观点,我和弟弟以为她已经被我们说服了,可是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她决定的事qíng,没有人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