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希丝既然在飞燕和chūn生面前提点,在软玉温香面前也少不得说上几句,听多了青楼出来的男孩子为了争宠固宠闹出的风波,她不想她家也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别的也不说了,你们都是懂事的孩子,只一条,我希望这个家和睦和美,不希望家里天天有人吵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希望你们懂我的意思。”
两个人面上同意,心里却早就打好了算盘,只要事qíng做的gān净利落,就出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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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待艾希丝走后,软玉温香吩咐阿秋去抓药。一张二寸见方的纸,写的满满登登,都是些苦到极点的药。
阿秋不明白,两个主子都是怕吃苦的人,gān吗要抓这些药?
软玉苦涩的摸摸阿秋的头,“你幸得是跟了我,离开了那吃人的地方,不然你以后要是嫁人,同样要吃这些东西,不然生不出孩子的。”
软玉指的是jì院里给开了苞的小倌做的避孕措施,就是戴在他们yù望上的一个月换一次的避孕环。那种东西看起来美丽,给男人带来的却是无尽地痛苦,它会一点点损耗男人的生育能力,有些男人因此无法生育。软玉温香十三岁开苞,如今已经戴了那个东西整整十年,到被艾希丝纳为外宅后才由温柔乡的老鸨亲自取下,并告诉他们可以调养恢复生育能力的药方子。可是已经戴了十年,就是吃了药能不能生下孩子谁也不知道,他们能做的,就是祈祷上天,不要对他们那么狠心,恩赐他们一个孩子。
从此后软玉温香对艾希丝派人送来的补品照单全收,全部吃光,营养跟的上,艾希丝又时常雨露滋润,不过十来天功夫他们又恢复了在温柔乡时的丽色,和飞燕chūn生站在一起毫不逊色,风qíng上还胜了一筹。
但是表面上的平静无波,预示着风bào的到来。
几日后艾希丝刚回府,甄凤儿便迎上来,低声回禀:“主子,央郎主打了李玉五十个板子,现在要修养,这以后厨房的事jiāo给刘翠管了。”
李玉是厨房的总管,饭菜做得好,为人比较势力,刘翠是她的副手,为人老实诚恳。这二人管理厨房还算得体。
“哦?”林未央虽然不是个好君郎,可是是个很好的当家主夫,在他的管理下艾府比以前更加有条理,根本不需要艾希丝费什么心,林未央管家以鼓励和饶恕为主,轻易不会惩罚人,更不会动板子,还降了一个人的职务,提拔了另一个,必定有充足的理由。
甄凤儿马上说明原委:
今日清晨,chūn生起来后觉得头晕的厉害,飞燕便让他休息,临近中午时chūn生头晕症好些,飞燕叫身边得力的二等小厮周顺送些jī油小卷给他尝尝。chūn生吃了小半个就放下,心里一阵犯堵,周顺忙问:“chūn生哥哥,有什么不舒服吗?”
chūn生好容易缓过劲,有气无力地扯开嘴角,“没什么,有些油腻,吃不下。”
周顺把话向飞燕一学,飞燕立刻说:“你去厨房说一下,中午给chūn生哥哥的饭菜清淡一点,三个素菜,一个荤菜,荤菜里ròu和油都少放点。对了,”飞燕特别叮嘱,“chūn生哥哥喜欢水果粟米羹,你告诉厨房,无论如何要做了来。”
这个时候已经是午饭时间,各房的饭菜都已准备好,就等着来人了,周顺把飞燕的话一说,刘翠犯了难,这菜好做,一会功夫就得,可这水果粟米羹最讲究时间和火候,等粟米羹做好,午饭时间早过了,可是这又是飞燕小哥指名要的,不能不作,怎么办?
正为难时,忽听周顺说:“刘大娘,你可太会蒙人了,居然说没有粟米羹,这不就是吗?”
刘翠心里咯噔一下子,何尝没有粟米羹呢,还做了两份呢,只是……顺着周顺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是浅紫色托盘里的两碗粟米羹,她赶紧陪笑,硬着头皮求道:“小祖宗,这个不行,真的不行,这是人家昨儿就定下来的。”
“呦,谁那么大规矩啊,连飞燕小哥的面子也不给?我记得央郎主若在自己屋里吃,用的是浅色蓝底曼陀罗的盘子吧?”周顺高高的昂起头,不满极了。他跟在飞燕身边半年多,还没见过哪房的下人不给飞燕面子,飞燕可是一侍啊,就连甄凤儿见了他也要点头哈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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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翠为难的四处看看,见没人注意到她们,便小声说:“是软玉温香两位爷们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