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不能提要求。”他用熟练的汉语说道。
他居然会说汉语?!并且这般流利,果然是个卑鄙到了极致的男人!深藏不露滴水不漏啊。
随着夜幕降临,盛大的庆典活动正式开始,可汗与所有贵族都坐在各自的帐篷下,从地位划分来看,越靠近可汗就预示着地位越高,紧靠可汗右边位置的第一个帐篷内,并排坐着耶律无忌和柳仪君。梳着少女发式的柳仪君一现身就引来了关注,谁也想不到她就是那个脏兮兮的俘虏,所有人只以为她是哪个族里挑出献给王爷的女人,但耶律大石却非常明白其中原委。
歌舞表演完毕,一组戴着面具身披shòu皮的男人上场,手里一致握着长矛和盾牌,对着一个被困在笼子里的男人又喊又叫,不断挥舞长矛,围观的百姓立即也跟着和声齐喝,整个表演看来很像某种祭祀。
柳仪君转过头不愿再看,这样的场面是她身为中原人的耻rǔ,敌人庆祝胜利,她算什么?见证?陪衬?还是奖品?穿着跟他们同样的衣服,身体里却流淌着另一种血液。她是唯一格格不入的人!不明白他究竟想怎样,为何将她摆在这里,她要清楚知道!
一向秉持的耐心,此刻却半点不剩,满腔愤怨急yù宣泄。
“你想怎样?”第一次直直的看向他,眼前那样一张脸,竟充满了迷惑人心的气息。
早知道她总有一天会沉不住气,耶律无忌笑得可恶。
未等他开口,一声尖叫划破黑夜,刺入耳膜,整个表演也因此突然停下,所有的眼光都聚集到声音的出处——箫婠。
她在王府苦等他来接,而他却在这里与其他女人打qíng骂俏,实在太不把她这个王妃放在眼里了!
箫婠一下冲到两人面前,指着柳仪君用近乎疯狂的口气质问起丈夫。
“她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又想怎样?再用鞭子打人吗?”
不耐烦的口气和表qíng深深刺伤了她的心,也bī使她更疯狂泄愤!
高出柳仪君一个头的箫婠,体格健壮身材丰满,此刻气急攻心完全失去理智,被丈夫无qíng话语一激,所有怨恨全转移到他身边的女人头上,只见她扬起手臂,狠狠扇下一个耳光,但,还未沾到柳仪君的头发,已经被耶律无忌握住停在空中。
“够了!”他喝令道。
“休想!”箫婠不甘示弱,抬起一脚对着柳仪君腹部踢去。
随着柳仪君痛苦倒地,箫婠也被丢出了帐外,两个女人同时落地,耶律无忌奋力营救的却只是帐内的这一个,而帐外的另一个只能呆呆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失去了刚才的嚣张……
耶律无忌神qíng严肃的抱起受伤不轻的柳仪君火速离场,箫婠也被架着离开现场,耶律大石示意表演继续,虽然少了主角,但总不能扫更多人的兴。
笼子里原本安静的男人忽然发起狂来,急yù冲破牢笼,直到他一把扯下面具,见过他的人才发现,那不就是中原的皇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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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幽期再偶,坐久相看,才喜yù叹还惊,醉眼重醒。映雕阑修竹,共数流萤。细语轻轻。尽银台、挂蜡潜听。
相思之深,相逢之难,却又偏偏让他真的再次遇见。而此刻深陷囹圄的自已又将如何争得自由?
耶律大石绕有兴致的默默观察赵昱的表qíng,今夜只是开始而已,更jīng彩的还在后面。
从沉思中收回心神,他才发现耶律大石似乎来了很久,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从地上一跃而起,眼中闪着从未见的神采。
耶律大石缓缓靠进牢笼,藏不住的笑意已经浮现在脸上。
“想跟我提条件?说来听听。”
赵昱微微一怔,自己的心思居然被他看透,果然是只狡猾的老狐狸!那么,他一直不杀自己难道有其他目的?太多疑点需要整理,但,此刻他无法冷静下来,机会稍纵即逝。
“你早就知道了,只是等着我开口。”
“不错,你猜对了。要或不要全在你自己,我又何需gān涉,想清楚就说吧,我时间不多。”他收起笑颜,目光直直的看住赵昱。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箫婠,在众人劝说之下,逐渐疲累的进入浅睡。
忽然,门被一脚踢开,巨大的声响惊醒了她。
耶律无忌将她从chuáng上一把拖起,眼中盛满怒意,她的任意妄为,不仅使他颜面尽失,还对他在乎的女人做出伤害,不可原谅!